,這眼睛下面都是青影,只怕昨晚一整晚都沒有睡吧?”
葉夫人笑了笑,似是不經意的看了徐其容一眼,道:“到底是我夫君,兩個人走到一起,是一百年也修不來的緣分,自當是要珍惜的。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老記在心裡做什麼。”
徐其容心裡一陣窩火,輕咳一聲。面上不動聲色,上前兩步,笑著對秋濃道:“不如你幫葉夫人把水送過去,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徐家待客不周呢!葉夫人和葉神醫也算是其容的恩人,其容以為母親怎麼著也會給二位安排丫鬟婆子伺候的,現在看來,卻是母親怠慢了二位。”
然後轉頭對虞夏道:“咱們去看看母親正在做什麼。她年紀輕,這些事情或者是不懂,咱們也該說給她知道才是!”
葉夫人一聽這話。臉一白,忙道:“並不是夫人招待不周,確實是有丫鬟婆子伺候,只是伺候自己夫君的事情。還是自己親自來比較有心意。”
這下。不用徐其容提醒,秋濃就已經明白過來了,自己只怕是被葉夫人當槍使了。當下就有些不悅了,對於葉夫人之前對她說的那些故事也開始懷疑起來。
徐其容看了眼葉夫人,淡淡道:“秋濃還是把水幫葉夫人送過去吧,葉夫人和葉神醫鶼鰈情深,葉夫人要是在我們徐家因為端一盆水磕了碰了摔了,只怕葉神醫會勃然大怒。怪到我們徐家的頭上。”
然後也不等葉夫人開口解釋,帶著虞夏。轉身就走了。秋濃冷著一張臉,道:“葉夫人,走吧!”
葉夫人只好轉身跟著秋濃走,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她的一言一行都那麼天衣無縫,按理說徐其容知曉了她的事情,不應該這般一點觸動都沒有的,為何徐其容會這番反應?
當下忍不住就跟秋濃打探了起來:“秋濃姑娘,十五小姐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這大早上的,可是誰惹她生氣了?”
秋濃心裡正惱著,聽她這麼一問,眉頭一轉,笑嘻嘻的回道:“姑娘哪裡有不高興啊,早上梳妝的時候還特意跟婢子打聽了葉夫人以前的事情,聽得津津有味呢!”
葉夫人聽了這話,眼前黑了一瞬,差點兒就暈了過去了,津津有味?她當她在茶館裡面聽人說書呢!
忍不住又問道:“十五小姐聽了之後,說了什麼嗎?”
秋濃便道:“要說我們家姑娘就是有分寸,知道什麼事情是自己該管的什麼事情是自己不該管的,聽完葉夫人的故事之後,只說別人家的事情不好插手便罷了。”
這什麼小娘子!
葉夫人一陣氣結。
秋濃幫葉夫人把水盆子放到床前,道:“姑娘還等著婢子伺候用早膳呢,葉夫人跟葉神醫鶼鰈情深,只怕這會子也吃不下,婢子等下把早膳給你們送到房間裡來?”
葉夫人哪裡還有心思應付秋濃,胡亂點了頭把她打發走了,兀自坐在床前琢磨徐其容的舉動,心裡也有些擔心,要是事情發展不如預期那樣,只怕公子那邊便不好交代了。
徐其容帶著虞夏一路先去給平泰公主請安,因為徐亭遠這會子剛睡下,便不過去打擾了,乾脆留在平泰公主這邊陪她用早膳。用罷早膳,這才從平泰公主那裡出來,去尋戚氏。
徐亭遠昨日說要盤一家藥店給葉臨做坐館大夫兼掌櫃的,雖然是喝醉了酒說的,可他向來是說話算話的,這件事,徐其容必須得早些找戚氏合計一下才行。
如果葉臨和葉夫人對他們家的態度還像在西京城時那般,夫妻二人治好了她的啞疾,就衝著這份恩情,她也不會為難他們,由著他們聽從華惟靖的吩咐留在徐家。可是,葉夫人這一系列舉動,分明是在把她往華惟靖身邊逼,來者不善,她又如何能容忍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
這種事情不能找徐亭遠,只能找戚氏。戚氏雖然對朝中情況知曉得比自己還少,可戚氏有心做一個好繼母,親事方面,她一定是會遵從自己的意願的。
戚氏昨晚也沒怎麼休息,只是她素來沒有用了早膳就睡覺的習慣,所以這會子正拿著繡繃子打盹兒。
徐其容見她這般,忽然就起了促狹的心思,冷冰冰的手,直接就往戚氏的脖子裡面鑽了。戚氏凍得一激靈,等睜開眼看清是徐其容來了時,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來了正好,跟我說說話。”
又埋怨跟在徐其容身後的虞夏:“怎麼沒有給姑娘手爐?看姑娘手都冰成什麼樣了。”
虞夏也有些哭笑不得,道:“剛剛姑娘看到廚房的人買菜回來,有幾個瓜果看著喜人,便去摸了摸,然後又用冷水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