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箋上寫道:我已經找到他了,不過其中一味藥比較特別,需要培養出雙色的花之後才可以入藥。起碼要等三年。
徐其錦狐疑:“人在哪裡?”
一個瞎話出來,需要無數個瞎話來圓。
徐其容在心底鄙視了一番自己,然後在梅花箋上寫道:江州。
這下,徐其錦更加狐疑了:“你怎麼會認識他的?你可從來沒去過江州!”
這下,徐其容編不出來瞎話了,不管怎麼編,徐其錦只要一查,就能查出破綻來,只好寫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徐其錦沉默了好一會兒,徐其容緊張兮兮的看著徐其錦,好在,徐其錦再開口的時候,已經想通了許多:“你不想說,姐姐也不問你了。只是,三年後要是那個葉臨沒有出現給你醫好嗓子,姐姐就是去宮門口攔御醫,也要找到人治好你的嗓子!”
徐其錦這話說得極其認真,那神色,倒不像是說給徐其容聽的,倒像是在自己發誓給自己聽。徐其容眼睛一酸,忙點頭。徐其錦見徐其容點頭了,神色才稍微好一些。
一下子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徐其錦有些難以消化,知道徐其容的毒是自己給自己下的,徐其錦既是憤怒又是心疼,不過,好歹還有轉圜的餘地。
徐其錦一邊用手絹擦自己眼角,一邊問徐其容:“折磨水兒,在水兒懷裡放信的人不是大伯母派來的,又是誰呢?”
徐其容搖搖頭,在梅花箋上寫道:誰有黛山墨和琉金紙,誰便有嫌疑。
徐其錦點點頭,顯然,徐四老爺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讓高伯去筆墨軒外面蹲著。
“可是,並不是只有兇手才用黛山墨和琉金紙的。”徐其錦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再說,兇手用的,也不一定是自己買來的。”
徐其容點點頭,然後在紙上寫道:我們在外面買一個鋪子,賣文房四寶,專門從筆墨軒進貨。
徐其錦瞪大了眼睛。
徐其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咱們有的是銀子。
沈老太太給的銀票,她都好好收著,別說是一個鋪子,兩個三個也儘夠了。
徐其容皺眉:“咱們買鋪子做什麼?”
徐其容得意的笑了笑,露出兩個酒窩和如編貝般的牙齒。誰會相信她們兩個小娘子有本事在外面置辦出一個鋪子來!徐四老爺又是個不事經濟的人,那幕後的人知道了,自然會往平泰公主身上想。
不管怎樣,平泰公主的身份擺在那裡,不管那幕後之人是誰,都會忌憚幾分的。那兇手要是誤以為平泰公主在查這件事,少不得露出馬腳來。
徐其容沒有跟徐其錦說的是,既然這件事涉及到了徐四老爺身世的問題,只有讓那背後的人誤以為平泰公主已經插手此事才是最妥當的。至於為什麼不直接讓平泰公主出手,徐其容還真沒想到該怎麼解釋自己所知道的這一切。
徐其錦還是有些猶疑:“可爹爹和祖母要是問起來了,該怎麼辦?”
徐其容胸有成竹:姐姐快要到金釵之年了,用母親留下來的私房錢置辦嫁妝鋪子不是理所當然的麼。(未完待續。。)
第七十七章 華七自梳
提到嫁妝兩個字,徐其錦下意識的臉一紅,然後意識到自己妹妹出了怎麼個餿主意,瞪大了眼睛,盯著徐其容看,看了半響,只好鬆口,道:“按你說的辦。”
徐其錦想了想,又道:“這件事你不必插手了,由我出面去找高伯辦。這種事情,你以後就躲在姐姐後面吧!”
徐其容知道徐其錦是心疼自己,笑了笑,也沒有提出相反的意見來。
因為之前在筆墨軒外面鬧的動靜有點大,所以高伯也沒有再去筆墨軒外面蹲點了,徐其錦交代買鋪子做生意,高伯想了想,二話不說就接過銀票去辦了。
一共五千兩銀票,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要置辦一個小鋪子,還是足夠了的。這錢自然是徐其容從沈老太太給的銀票裡面抽出來的。
不過半個月的功夫,秋濃出門一趟,就帶回了好訊息。
跟狀元巷挨著的打馬街原先有一家文房四寶鋪子,掌櫃的是一個書生,參加了三次秋闈都名落孫山,又無顏回鄉見父老鄉親,便在這打馬街買了個鋪子賣筆墨紙硯,掙點錢養活自己,繼續參加來年的秋闈。
就這樣,又是三次秋闈,又是名落孫山。
前些日子老家來人,帶信說家裡的老父親中風了,怕是沒幾個月好活的了。那書生這才放棄了即將到來的秋闈,急急忙忙的把鋪子盤出去,換點路費回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