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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無庸對她的到來顯得並不是怎麼開心,這點碧瀾能理解,老佛爺告誡他不能把她的事對乾隆說,可做奴才的,知情不報,事後乾隆想起來,他絕討不了好,可老佛爺的命令又不能不聽,當然是不高興的。可就是這樣,高無庸還是沒有對她使什麼臉色,只氣悶的進去傳話了。這讓碧瀾的心更加堅定了。高無庸這個內務總管,為什麼會對她這個宮女這麼客氣?還不是因為她後面有老佛爺撐腰,將來可能成為主子?被人重視小心翼翼的滋味真的很好,碧瀾下定決心,她一定要討好乾隆,成為乾隆的女人。
“皇上宣你進去。”高無庸出來說道。碧瀾仔細觀察他的神色,見沒什麼不對的,暗暗想著,皇上的心情應該不錯,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平靜。心裡頓時有了底氣,小心的走進了暖閣。
乾隆手拿硃筆正批閱著奏摺,碧瀾覷了一眼他便低下頭請安:“奴婢碧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因為碧瀾是以老佛爺派來看望乾隆的身份來的,乾隆礙著老佛爺的面子,也不能當她不存在,當下放下筆,和悅道:“起來吧。是老佛爺拍你來的,可有什麼吩咐沒有?”
碧瀾半抬起頭,露出自己姣好的臉,隻眼瞼向下,襯得睫毛濃密黑亮彎彎似扇,用清亮嬌媚的聲音娓娓道:“回皇上的話,老佛爺關心皇上龍體,特地燉了人參雞湯來給皇上補補身子。還說,讓皇上注意休息,朝事雖重要,可皇上龍體關係國體,更為重要。”
乾隆對老佛爺的關心還是很受用的,雖然每天都會聽到這些,但總是老佛爺的心意不是。聽說還有雞湯,乾隆笑了笑:“即是老佛爺的心意,盛過來朕嚐嚐。”碧瀾心頭一喜,手腳麻利的裝了一碗,就往乾隆那邊送。
高無庸看乾隆沒什麼反應,暗暗叫苦,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啊,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皇上,這湯……”按規矩,所有進上給乾隆的食物可都是要試吃的。雖然高無庸覺得,老佛爺端來的食物不會有問題,但他要真不提醒,那就是他的失職了。不過這一來,怕要得罪了碧瀾了。高無庸苦笑,果然就看見碧瀾暗地裡拋來憤恨的眼神,當下更煩了。
乾隆被這麼一叫,也想起來了這碼子事,不過他也沒放在心善個,就跟高無庸想的一樣,乾隆也認為,老佛爺送來的食物,肯定是沒問題的:“老佛爺送來的東西,就不要管那些個規矩了。”
高無庸還能說什麼,點頭應了聲是,站一邊不出聲了。
碧瀾端著那雞湯,一步步搖曳生姿的朝乾隆走去,她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幾乎就要跳出來了……
乾隆本來也沒怎麼在意一個小宮女,頂多就覺得樣貌還不錯,老佛爺身邊的人果然伶俐,可現在看著她那嬌嬌弱弱弱柳扶風的樣子,登時就明白了,老佛爺送的湯是沒問題的,真正有問題的,是這個送的人。想到老佛爺最近老忙活著讓他親近女人,乾隆覺得頭疼得慌,就說這兩天慈寧宮怎麼這麼安靜呢,原來後招在這兒。
碧瀾終於走近了乾隆,盈盈呈上手中的托盤,恭敬道:“皇上請用。”頭稍稍一偏,露出動人的側臉。
乾隆看了碧瀾,瑩白的肌膚吹彈可破,雙眼靈動,小嘴殷紅,好一個可人兒。尤其是那嬌弱的氣質,倒真是他從前的最愛,看來,老佛爺很是費了一番心意。可惜……
“大膽奴才,宮中規矩,宮女身上不得佩戴香囊,不得帶香,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犯忌!”聞著碧瀾身上傳來的桂花香,乾隆陰著臉,怒道。
碧瀾根本沒想到,乾隆不但沒有對她露出半點喜愛之色,甚至還對她怒氣相向,一下子就傻了。不過她到底是個聰明人,回過神來刷的就跪了下去,也不狡辯,只磕頭求饒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昨晚做了個香囊,因十分喜愛,所以就忘了摘下,破壞了宮中規矩,奴婢該死,求皇上饒命。”這會兒她可顧不得老佛爺吩咐的吸引乾隆注意的命令了,小命重要啊。
這話說得極有水平,避重就輕的說明自己只是‘一時忘了’,不是故意犯忌,就衝著她是老佛爺派來的人,乾隆也不好多說什麼,少不得重拿輕放,斥責兩句就算完了。本來,事情也差不多就這樣了,乾隆只是不歡喜老佛爺送個女人給她,想讓她知難而退,尋個由頭打發了她,也沒真想怎麼樣,偏偏,事情就那麼湊巧,生生讓碧瀾的計劃落了空。
“皇阿瑪!”
“循親王到。”
太監的唱名聲和永璋的幾乎是同時響起,乾隆和心慌的碧瀾同時抬頭,就見一身蟒服的永璋跨進門來,隨後,俊秀的臉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