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四爺,有句話可能不大中聽,但經過奴婢常年實踐這話十分有效實用,那就是:忍無可忍,從頭忍起。爺在旁的地方發氣動怒,奴婢也就不管了,您可千萬別一時龍顏大怒讓人拆了我這小小安馨院就好。正所謂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奴婢這小肩膀能擔的事也不多,就不給自己惹不痛快了。
這院子雖然不大吧,住得久了也有感情,小喜子是奴婢留下看家的,您可千千萬萬別把他給遷怒沒了,咱把那火寄到奴婢頭上好了,等奴婢回宮再清算。”
雍正將信箋放在桌上,用力拍了下,她倒真是有先見之明,知道他會發火,事先就將滅火的東西準備好了,他每次看這東西都是哭笑不得。
搭配著這信箋的還有一幅畫,畫上是一尊正笑呵呵面對世人的彌樂佛,下面還有一行小楷:笑一笑,十年少,沒事多笑笑,實在不行偷著樂。
看完最後一個字,雍正爺繃著的臉不禁有了一絲笑紋,嘴裡咕噥了句:“偏你這麼多花花腸子。”
等到高勿庸看到從書房出來的雍正爺時,心裡不禁長吁了口氣,可算是平安無事了。
沒過幾天,遠在南京城的裕妃娘娘手上就多了一張從宮裡出來的密信。
沒別的事,催她趕緊回去。
雍正爺當然不會說自己想某人了,他信上措詞很嚴厲,質問某人說好去海島跑到南京溜達什麼?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宮裡少了位娘娘時間長了,瞞是瞞不住的,有失皇家體面。
出爾反爾說的就是某是這樣的,對此耿綠琴是相當鄙視的,她如果真去海南,這個時候人也還在半路呢,到不了目的地就得轉頭往回奔。
“主子——”春喜小聲地喚。
“有事?”
“您打算怎麼辦?”
“我能當沒看到它嗎?”
古爾泰在一旁很實在地說:“不能。”
扎克伊也跟了一句,“真的不能。”
圖蒙海更實在,“主子,要抗旨?”
耿綠琴也很實在,“我要抗了這旨,錦繡這婚事恐怕就真的要黃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皇上信上是這麼說的?他們覺得肯定不是。
耿綠琴手一揮,“行了,別鬥雞眼了,我跟他老夫老妻的了,要連這麼點訊息都看不出來,我也別混了,趁早找根繩自掛東南枝一了百了算了。”
幾個人低頭悶笑。
“可主子,”春喜想到一件事,“小主子的婚事還沒著落呢。”主子這個時候走會不會黃了呢?
對於這個耿綠琴倒是不擔心的,她笑了笑,說:“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咱們先斬後奏,事情辦完了我再回去,反正我蝨子多了不怕癢嘛。”
“可是甘少爺——”
“他呀,不是問題。”
“難道是甘老夫人?”
“為什麼就一定是甘家人的問題?”耿綠琴不解了。
“因為小主子沒問題啊。”春喜理所當然地說。
耿綠琴搖手,“錯了,要是有問題,最大的問題就在錦繡的身上。”
春喜著急了,“那怎麼辦?”
“我這不打比方呢。”
“啊?”
“都說了是如果,但這個如果就算是有,要擺擺平也不是什麼難事,俗話說有問題就解決,人生就是問題疊著問題,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解決它。”
“問題很好解決嗎?”春喜不解。
耿綠琴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手裡的密信被火舌一點點吞食掉,“這問題可大可小,我怕錦繡這丫頭道行不到,處理起來有麻煩。”
“所以主子想幫小主子處理完了再走?”
“我是想呀,可也得看事情的發展是否如期順利,這年頭哇好事多磨,這兒女之事啊,就更多磨,兒女就是生來討債的,不讓他們討完了這就不算完。”
“主子剛不是還說要辦完了事再走嗎?”
“說說而已,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囑咐一下那個笨丫頭的,別光長個頭不長心眼。”
邊上的幾個人互看一眼,他們小主子心眼還少?
耿綠琴瞥他們一眼,“那丫頭難道還不笨?那小子要真沒點別的心思能讓別人連家帶口地住自己家裡麼?能由得她這麼天南海北地屁股後面跟著打轉轉麼?”
春喜忍不住說:“那要是他功夫不濟甩不掉小主子呢?”
“這也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