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胤禛也不說話,只繼續忙自己的。
結果就是,耿同學陪著胤禛同志忙了大半宿之後,呵欠連天的回自己的小院,一頁紙也沒撈到。
這也就罷了,讓耿同學抓狂的事情是接下來的幾天某不厚道的貝勒爺每天都抓她到書房當磨墨的小書僮,完全無視她對那整排整排書藉的愛慕之情,忙完工作就趕她走人。
TMD這也忒欺侮人了,耿綠琴在自己的屋子裡對著空氣打了無數拳,在地上轉了無數個圈圈,一肚子的鬱悶無處發洩。
某四實在太過分了,他這是擺明了玩她麼。
不就是他來過夜的時候差點兒踹他下床麼,最後他還不是爽到了?結果竟然這麼記恨,不怪後世說他小心眼,估計那心眼比針尖大不了多少。
靠之!
於是,被氣得抓狂的耿童鞋病了,病了就不用去伺候了,所以她非病不可。
生病這事瞞得過旁人,可瞞不過太醫啊,耿綠琴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妾生病,竟然還勞得太醫親自登門診脈了,有病嚇都嚇好了,更何況本來就沒病。
雖然記得李衛當官裡有拿土豆造假的情形,可是關鍵太醫已經進院了,想造假也沒時間去找土豆了啊。
沒辦法了,只好頂著雷硬撐了。
老太醫診完了脈,帶著一臉困惑地走了。
他是得困惑,被人叫來看病症,結果病人沒病,擱誰誰不困惑啊。
耿綠琴對老太醫十分的理解,但是卻也知道自己的麻煩大了,不得已,只好自虐一把了。
把春喜趕出屋外,解了衣釦,拿扇子一個勁兒地扇風,如今的時令,這樣不感冒那才奇怪。
所以,不到天晚,老太醫就又過來了,這次耿童鞋那是真病了,風寒!
“阿欠——”
果然自虐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有句俗話怎麼說來著: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
經此一事,耿綠琴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病,不能隨便裝,尤其是在這醫療條件明顯落後的時代,那擺明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啊。
生病已經是很讓人鬱悶的事了,但是某四晚飯後順道過來落井下石了一下,這才華麗麗的離開。
其實,四四同志也沒說啥,就是過來看望耿同學的時候,特輕描淡寫地說了句,“真把自己弄病了啊。”
耿綠琴對著床頂發誓,等她病好了,一定要扎個小人詛咒某四。
風寒就是感冒,其實多喝薑湯水,捂捂汗,多睡覺,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也所以,耿綠琴在接下來的幾天基本就處於一種迷迷登登的狀態,可以說跟床培養了極其深厚的革命情誼。
時間邁入十二月的時候,耿綠琴終於再次生龍活虎了起來,把春喜這丫頭樂壞了。
而導致耿綠琴自虐出這一場大病的某貝勒,彷彿忘記了這個小院裡的某人,打那次落井下石之後便再沒出現過。
這讓耿綠琴幾乎感動地捏尊菩薩拜謝大恩。
這一進臘月,那離年關可就不遠了,耿綠琴心血來潮就在繡棚子上紮上幾針以示勤奮,通常她比較喜歡坐在一邊一臉豔羨地看著春喜飛針走線繡手帕繡荷苞……然後趁火打劫到自己手裡。
聰明人都是為笨人服務的,手巧的人那就是為了她這樣的心不靈手不巧的人服務的。
耿綠琴那打劫打的是一點兒都不心虛。
而春喜這個被打劫的也是心甘情願,這兩人就是清朝版的周瑜與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合拍!
這天越來越冷,單靠屋子裡的那隻小火盆根本起不了多大的用處。
耿綠琴讓春喜紮了鍵子,主僕兩個沒事就在院子裡比賽踢鍵子,而耿童鞋的運動細胞逐漸嶄露頭角。
在另一個時空,李小如在未成為一名資深宅女之前,用李家媽媽的話說“那就是隻猴子”,打小的皮孩子,上山下河可勁兒的折騰過。
小學初中高中甚至大學那都沒少跟男同學幹架,否則也不至於為了打架的時候不被人揍的太難看而報了一個又一個的武術訓練班,啥跆拳道柔道的,雖不精通,但多少也涉獵。
所以,她差點兒把未來的雍正爺踹下床那是有原因的,現在這個身體雖然運動細胞差一點兒,但是李小如本人那摔角上的技巧還是掌握的很好滴!
踢鍵子,曾經是耿綠琴最愛的一項運動之一,雖多時不練,但要揀起來卻不難。
胤禛走進院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