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陽聞言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然後獰笑起來:“你說得對,芳菲。我不但現在要好好的對你,離開大牢之後更要好好的疼惜你,定要把你養得白白胖胖才成。就像是養豬養羊,總要足夠肥美了才能動刀。”
芳菲的臉色一變:“你,不是人。”
丁陽卻答道:“你不要生氣啊,千萬不要生氣,氣大傷身啊。”
芳菲看著丁陽忽然笑了:“不要得意,到了金殿之上我會說什麼你心裡有數吧?到時候輔國郡主告訴我救命的法子——我可是不需要等得,丁將軍;誰是誰的解藥,現在說還早了點呢。”
兩個人都惡狠狠的瞪著對方,恨透對方卻又知道自己活命不能沒有對方,因而心中又是各種的盤算;過去幾年時他們可謂是志同道合,因而對方的那點底細什麼可是一清二楚啊,如今鬥起來還真有點旗鼓相當的味兒。
丁陽夫妻鬥雞般瞪眼時,紫萱等人已經走出府尹的大牢所在。
錢天佑抱怨墨隨風:“弄個雷聲也不致於弄那個響吧?當真大冬天會打雷,老天爺又怎麼會為我鳴冤?嚇得我那一大跳,差點就露餡了。”
墨隨風摸摸鼻子:“一時不小心嘛,又不是故意的。再說錢大國公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露餡。”他順手拍了錢天佑的馬屁,看向紫萱道:“烈兒和碧珠姑娘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不會是晉親王當真有什麼麻煩吧?”
水慕霞嘆氣:“太皇太后總不會乖乖的放人,沒有妖蛾子才怪呢,現在這叫做合乎情理。走吧,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總在這裡猜來猜去的也予事無補。”
墨隨風扶著他一臉的不快:“你說你為什麼非要出來,在床上躺著不舒服嗎?”
“我不是怕悶嘛。”水慕霞看一眼紫萱瞪墨隨風示意他閉上嘴巴。
墨隨風卻道:“你是不悶了,可是卻累壞了我。你如果是個大姑娘小媳婦的,我也就認了,偏要扶著你一個大男人走來走去,有時候還要挽著你這樣一個大男人上竄下跳,是個男人也受不了了啊。”
錢天佑瞪他:“你就色吧,一會兒見到烈兒我就告訴她,你想要抱其它的大姑娘小媳婦。”
墨隨風臉色一變:“錢天佑,我沒招你惹你吧?”
“不用你招我惹我,我招你惹你就成了。”錢天佑完全不是講理的人。
紫萱聽著身邊幾個大男人鬥嘴,知道他們也是緊張所以才會如此胡言亂語,想到晉親王被召入宮的事情,她也很擔心:太皇太后不知道又想出什麼壞主意來,眼下當真是添亂啊。
幾個人沒有用馬車,因為他們心情都不太好;晉親王的事情他們幫不上忙,一個弄不好很可能會幫倒忙,除了心裡著急外他們也只能著急。隨意的走走,心情好不了至少不會悶出病來。
正走著,忽然有兩個俊俏無比的丫頭過來行禮:“婢子給輔國郡主、錢國公請安。水公子好,墨會元好。”舉止合禮,長相甜美、聲音動聽,這樣的兩個小丫頭看著就賞心悅目。
紫萱看看身邊的幾個人,發現他們也在大眼瞪小眼,便知道兩個小丫頭不是水慕霞幾人的相識:“你們是哪個府上的?”
丫頭再次叉手萬福:“婢子們是平家的丫頭。”說著話她們笑著轉頭:“我們大姑娘和大公子過來了。”說完她們避到了路旁。
“見過郡主,錢國公。”平知壽行禮後笑道:“遠遠在馬車上看到郡主一行,生怕錯過才讓丫頭冒失來攔路,請郡主恕罪。”
平君輕盈一福見過禮就避到平知壽的身後,好像有些不慣見生人。她長得非常豔麗,就如同是一朵盛開的芍藥,但氣質如蘭:長相和氣質應該說是不搭的,但在她的身上卻是那麼出奇的和諧;讓人一見忘俗。
墨隨風多看了平君一眼,被錢天佑和水慕霞都狠狠的瞪過去,他很有些委屈的摸了摸鼻子,卻沒有說話。
紫萱笑著搖頭:“平公子客氣了。平姑娘好氣質、好相貌,果然是天姿國色一佳人。”她說完微一點頭:“我們還有事兒,以後再敘吧。”
平知壽抱拳:“如果不是有事,臣也不敢和舍妹來攔駕。晉親王……”他說這裡看一眼自己的妹妹平君,眼中流露出憐惜來。
他們平家和晉親王結親,曾經在京城之中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如今晉親王和平家退了親事,就苦了他的妹妹平君:平白的失了好名聲,以後想再找個好人家,實在是很難了——門當戶對的有哪家不是愛惜自己名聲的。
平君微微的偏了偏頭,臉上露出了幾分悲傷卻沒有要開口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