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陽額頭的青筋暴起:“你胡說八道!”
紫萱看著他:“如果當真是我胡說八道的放,那剛剛丁將軍你又是因何非要將有孕的妻子置以死地,追打不休也就罷了,連叫個醫生來安胎保命也要我開口?只要丁陽將軍說出能讓信服的理由來,我會為剛剛那幾句話道歉的。”
“嘿,大夫來了,還真是及時啊。”她挑起眉毛來看著丁陽:“應該可以保住孩子吧?我要恭喜丁陽將軍你再有幾個月就會得貴子了。”
丁陽握緊了拳頭,眼中的陰鷙一閃而過:“哼。”
“丁陽將軍好像不喜歡丁大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呢,如果不知情的人定不會知道丁陽將軍成親至今膝下無子啊。”紫萱唇角彎起的更厲害:“丁將軍這些不合理的地方,宋將軍看清楚、聽清楚了?”
宋將軍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他真得不知道丁陽追打自己的妻子原來是因為妻子失貞,只是這樣的事情還是少說少錯:丁大夫人來頭不小啊,其姐姐可是貴妃且育有大殿下。
芳菲大叫:“你如此辱我的清白、壞我丁家名聲,我姐姐一定不會放過你;陽哥哥,你一定要在皇上面前為我討個公道。”
有些事情不論真假在世人面前就得是假的,只要丁陽有點理智就會懂這一點。
丁陽惡狠狠的盯了芳菲半晌,然後猛得回頭看向紫萱:“不要再汙內人的名聲,不然我丁陽今天晚上性命不要,也不會容汙我丁家名聲的人離開。”
這話也有可能是說給芳菲聽得:四周的人不少都這樣以為,因為汙了丁家名聲的人也有可能是芳菲;除非芳菲不是真得偷人,那此話就是說給紫萱聽得。
“剛剛我只是一時失手,不過是想去挽起內人罷了;孩子,我當然在意,只是想讓芳菲回府之後好好的診治,在這裡診脈又能如何?根本不能用藥。”丁陽又補了一句話,說得是憋屈無比。
他說完後險些把自己氣得暈倒過去,這天下間還有比他更窩囊的丈夫嗎?妻子偷了人,他還要為其打掩護。但是家醜不可外揚,如果此時把芳菲做得好事鬧得人盡皆知,他及丁家的顏面掃地,從此當真是無法在京城立足了。
為了他的前程、為了丁家的名聲,他也只能幫芳菲遮掩醜事;一切,都等他回到丁府之後再論。
道理他想得明白,可是心中的那口氣卻讓他極為不舒服,恨不得現在就把芳菲碎屍萬段,一解他的心頭之恨;尤其是想到他疼愛芳菲多年,他就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
紫萱看著他微微點頭:“丁陽將軍的胸懷之廣真得讓人目瞪口呆啊。大夫正在給丁夫人診脈,看樣子也知道丁夫人傷得很重,不知道一會兒大夫要問你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時,丁陽將軍你要保哪一個?”
丁陽的臉色鉅變:“沒有發生的事情郡主也要拿來說事,看來就是想害我丁家不可;宋將軍,你現在還不明白嗎?”
宋將軍此時卻只是苦苦一笑:“末將還真是什麼也沒有聽明白,請將軍恕罪。”這池混水真得不好趟啊,他決定還是看看再說;丁老太爺的確是精明,可是丁陽將軍實在是有點兒……他認為自己不必太過著緊討好丁家了。
就算為報丁老太爺當年對他的恩遇,也不必搭上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啊;沒有丁老太爺他雖然可能升遷的慢些,但他相信自己也不過是多熬兩年罷了,因此他不想為丁家而壓上自己的一切。
紫萱眼波一轉看向正在給芳菲診脈的大夫,在心中壞壞的想:“老天爺有眼啊,這個孩子可一定保住才成。人家丁陽大將軍可說了,那孩子就是他的,那就讓這個孩子給丁家繼傳香燈吧。”
“丁將軍你不願答,那本郡主替你說出心聲來好了;”她看向芳菲,迎著芳菲的目光:“丁陽將軍最想的就是一屍兩命吧?如此丁陽將軍的天空就真得乾淨了。”
芳菲的目光一凝,輕輕咬咬牙齒:“郡主不必挑撥我們夫妻的感情……”
“你們夫妻的感情如何大家看得清清楚楚,還用得著挑撥嗎?”紫萱不再理會芳菲而是看向丁陽:“本郡主就權且相信你們夫妻所言,只是有一點不明——丁將軍既然很在意孩子,那會是什麼事情能讓你氣得不顧丁夫人腹中你的骨肉,而一腳接著一腳踹下去。”
她故意把“你的骨肉”四個字重重的、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瞧著丁陽咬牙切齒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不要說什麼你去挽起你夫人的話來,這裡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你如此說法知道不知道大家心裡怎麼想?”輕笑一聲看向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