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負手:“真得怕成這樣?哦哦,我想起來了,枉死之人可是怨氣沖天的,珍珠死於非命肯放過殺她的人?芳菲,說不定她今天晚上就會去找你,也怪不得你怕成這個樣子;唉,冤魂索命啊。”
“不!”芳菲瘋了般、狠狠的用盡全身力氣揮動了一下胳膊:“不,不會的。”雖然嘴上叫得響,可是身子的顫抖表明她是真得怕珍珠今天晚上來找她。
紫萱看著芳菲很認真的點點頭:“對,你說的對,她不會去找你的。珍珠寧可枉死也不會想報仇的,芳菲你大可以回去好好的睡,沒有什麼可擔心的;珍珠也不會給你託夢,也、更不會去找你索命,你自己都說了還有什麼擔心的?”
芳菲不再揮舞胳膊,猛得盯向紫萱看了半晌後忽然大聲道:“對,是我殺得她;不,當時她還沒有死,我能讓當時就嚥下這口氣?我打得她內腑無一是好的,打得吐血幾口卻又讓人喂她吃下傷藥,至少也要拖上一兩個時辰才能讓她死。”
“一兩時辰已經足夠了,對吧。”她看著紫萱獰笑:“把她放在這裡,就算無人打她她也會死,但是說她剛剛都是活著的,不是我把她打死的。還有,”她慢慢的自地上爬起來,指著紫萱瘋狂的大叫:“她活著我不怕她,她死了我還會怕她不成?”
“不要用她來嚇我,我告訴你,我不怕她。”她雙拳握緊,胳膊微微屈起用盡力氣的大叫:“她做了鬼我也不會怕她。”
紫萱不語看著芳菲發狂,相信這個時候的芳菲不必引誘她、也不必逼問她,她自己就會說出一些平常無人知道的事情。
她想到這裡眼波微微一轉,掃過丁陽又收重新投在芳菲的身上,任她在那裡大喊大叫,瘋狂的發洩。
“你知道丁家為什麼那麼多的姨娘,包括那個生下女兒的楚姨娘我也只是設計,只是讓陽哥哥誤會她不理睬她,能容她在丁府苟活,卻獨獨容不下珍珠嗎?因為她是你的丫頭。看到她就讓我想起你來,我打她就當作是在打你,嘿,那叫一個痛快。”
芳菲用袖子胡亂抹了抹臉,倒不是因為流了淚而是她的唾沫四飛濺到了嘴角上一些:“你明知道她不會有好下場還讓她留在丁家,你原本就沒有安好心,所以珍珠不是死在你姨母手裡,而是死在你手上的。你不把她給陽哥哥,我也不會有機會收拾她,你才是殺死她的真兇。”
“生氣吧?生氣你來殺了我啊,來啊。”她側耳細聽,的確是聽到了隱隱的馬蹄聲,所以想激紫萱出手;仰天長笑著她指著紫萱大叫:“你生氣了?那你來殺了我啊。”
她自然不會甘心受死,只是想引得紫萱出手之後她再奮力反抗,應該可以支援到官兵們到來,到時候不用她說一句話,朱紫萱等人的罪名就是板上釘釘。
紫萱偏過頭去仔細聽了聽:“好像是馬蹄聲吧?這裡的小巷七拐八拐的,想找到我們還真得用些時候。”她看著芳菲抿抿嘴唇:“準備好了沒有?”
不等芳菲說話,她頭輕擺:“動手,不用和他們客氣。”說完她一掌就打在芳菲的臉上:“想來你也準備好了,殺你怕髒了我的手呢,痛打一頓卻是少不得的。你想打雪蓮?”她反手又是一掌把芳菲打得伏在地上:“還想殺了我們?”
隨著紫萱的話,碧珠和雪蓮齊動手,奪了丁家護院手中的木棍和長鞭,就對著護院們沒頭沒腦的打了起來;而琉璃放下珍珠,自丁家護院手中奪過木棍來,對著丁陽的頭就砸了下去:“你不死?你不去死。”
紫萱彎下腰去拉起芳菲來:“你忘了你的身契吧?不怕我在大堂上把它拿出來?”
芳菲的眼珠縮了縮沒有作聲,顯然她沒有忘掉紫萱手中有她的身契;和紫萱對視半晌,她才輕輕的、輕輕的道:“你帶在身上?”
如果紫萱不是把芳菲曾經賣身的身契帶在身上,又如何能在大堂上拿出來。
紫萱低下頭輕輕的在她耳邊道:“你猜。”說完她抬腳來在芳菲的肚子上虛虛的一踹:“敢害我,你也是不想活了吧。你說,我是先收拾你,還是先收拾你肚子裡的這個孽種?”
“嗯,白天的時候我發現你不是很想要這個孩子呢,很有意思想借我的手把這個孩子拿掉;就算是想害我,就算是想激起丁家父子對我的極端仇恨來,你的手段也太狠了些吧?”紫萱放下腳來:“你還真得不怕孩子沒了,為什麼?”
她輕輕的一拍芳菲的臉,芳菲便能開口說話而且身子也能動了,可是她卻瞪著紫萱並不開口。
紫萱又提起腳來:“你現在能活動了,身契的事兒我們先不提,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