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我也真得不敢。要我救你的話,總要有個理由吧?你我可算是仇深似海,我放過你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再來害我呢?再說,無力不起早啊,無緣無故的我也不能救你這個仇人的。”
芳菲苦苦懇求,不停的說好話,聽得紫萱直搖頭:“就憑你幾句好話我就放過你?換作你是我你會不會同意?時間不多,你如果再無話我就要走了。”
聽到紫萱的話她急得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郡主,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對了,今天丁家如此害郡主,三個獄卒都是不可信的,他們要在金殿之上反戈誣郡主你呢;我,我會向皇上說明一切,請皇上還郡主一個公道。”
紫萱想了想道:“這個理由勉強可以。但是珍珠的死——?”
“郡主,她原本就是背主之人;雖然是我讓人打得她,可是想出歹毒主意的人是丁家老狐狸,當時丁陽也在他沒有攔一句,我一個婦道人家在丁家想立足,當然要哄丁家人開心啊。”
芳菲這次的話倒是有幾分真誠了:“我的確是做錯了,但是害死珍珠的人並不是我,是丁家的老狐狸才對;我不過是聽從他們丁家父子的吩咐,當然,我也是有錯的;只要郡主救了我,我任憑郡主處置。”
紫萱看向芳菲:“你當真任我處置?”
“任憑郡主處置。”芳菲看向那邊撐著牢柱呆立不能動,卻還是一臉瘋狂笑意的丁陽:“只要我能報仇,讓丁陽家破人亡,其它的全憑郡主做主。”
她知道紫萱心動了,主要不是她以後要任憑紫萱處置,而是她能到金殿上向皇上說明一切;還有一點不太重要的是,她以後也會對付丁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紫萱看看芳菲:“我不相信你。嗯,要不你發個毒誓吧,不然我還真不放心饒過你;天知道,你會不會在金殿也反戈,到時候我豈不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芳菲馬上答應發誓,可是紫萱又攔住了她:“你按我說得發誓,如果你不是真心助我、不是真想以後任憑我處置的話,你就會再像今天一樣落入別人的手中,死在短劍之下。”
看看那閃著寒光的短劍芳菲還真得生出幾分害怕來,其它的誓言什麼天打雷劈她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可是今天她卻真得知道死前的滋味是什麼了。
不過見紫萱的目光一動她馬上開口發誓:“如果我有虛言或是有加害郡主之心,就讓我再遇到今天的事情,死在眼前的短劍之下。”她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兒,只希望紫萱沒有聽出來。
紫萱看看她點點頭,手掌要拍向她肩膀上忽然再次停住:“你只發誓還不行,除非你吃下我的毒藥去;放心,不會立時毒死,金殿之後我會給你解藥的,如何?”
芳菲的心中一驚,朱紫萱不相信她,她又怎麼會相信朱紫萱呢;吃下毒藥去可不是發誓,張張嘴就可以的。
紫萱看她猶豫馬上冷下臉來:“那好吧,你自生自滅吧;向皇上分辯我再去想法子。”
芳菲臉色一變,知道紫萱走了她的死期就到了:“我吃,我真得吃。”之後看著紫萱可憐巴巴的道:“我們只是被丁陽這個男人給害了,郡主,你一定要給我解藥。”
多活一時是一時啊,她就算是吃下毒藥晚死幾天,也比現在死了強。
紫萱點頭把藥丸拿出來:“吃吧。這個是毒藥,這個呢就是解藥,你看清楚了?只要你向皇上解釋清楚之後,我就會把解藥給你。”
說完,她把解藥收起,想取一粒毒藥放進芳菲的嘴巴里時,看看手上的帕子小心的放在桌子上,又取了另外一個帕子擦手,才把毒藥放進芳菲的嘴裡。
芳菲的目光在桌上的帕子一轉,嚥下了嘴巴里的毒藥:“郡主,救我。”
紫萱輕輕一拍她的肩膀:“現在你還不能和我出去,再委屈你一個晚上,明天我們應該就會進宮了。”
芳菲掙開獄卒的手自他脅下鑽出來,活動著手腳走向桌子:“渴死我了。對了,晉親王為什麼一直不曾來?”
“進宮了。太皇太妃就是不肯離開皇宮到晉親王府去住,其中可能有些緣由吧?我們也不清楚,反正王爺進宮後到現在也沒有出來;所以我才說可能要到明天才能進宮面聖。”紫萱隨便答了幾句看向丁陽。
“你說,是讓他這個樣子好呢,還是讓他恢復原狀的好?”紫萱說著話轉頭看向芳菲。
芳菲恨恨的瞪向丁陽:“就讓他這個樣子吧,他實在是該死至極,真想一劍殺了他。”
紫萱點點頭走向丁陽道:“我還有兩句話要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