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親王看看靈雀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顯然他很滿意靈雀眼下的情形,回頭看一眼國後吩咐人:“寸斷。”說完他自坐下喚錢天佑:“坐下,貴氣。”他很少管教晚輩的,一來是性子冷情不喜多事——那些人好與壞同他何干?二來,那些晚輩不少比他年紀還要大,不然就是如錢天佑這般,他也真不好拿出長輩的樣子來。
真論起來,錢天佑可是他的孫輩呢。如今,他肯教錢天佑,雖然就是兩個字,已經是難能可貴,顯然是把錢天佑當成了他的自己人:嗯,只是不知道錢天佑會不會高興了。當然,現在的錢天佑根本沒有發覺晉親王待他的不同,累了的他很聽話的坐回晉親王的身邊吃茶。
水慕霞投向錢天佑的目光多了一些同情,唉,可憐的孩子,以後他八成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了;要知道晉親王可是很閒的,且晉親王對自己人向來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所謂的外冷內熱了。只希望錢天佑能承受得住晉親王的“熱情”:要知道,晉親王這種性子的人,一旦把你當自己人,是極難極難極難再把人當成路人的。
王府的護衛答應著走到國後身邊,他們的功夫不如晉親王和水慕霞高,就是因此而讓國後更為痛苦:骨頭一下子弄不斷,要兩三下才成,那種痛當然比一下子斷掉更要痛上百倍千倍。
國後可不如靈雀那麼硬氣:“我錯了,求求你們了,我做牛做馬做奴隸,你們饒過我吧。”她看到連上唐先帝冊封的靈雀郡主,都被這些人眼都不眨得弄廢弄死,她這國後顯然不會被這些凶神惡煞的人放在眼中。
她現在就後悔了,原本以為只有她折磨人的份兒,加上平常的日子也沒有什麼樂子,所以經常琢磨著如何把人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著那些人謾罵而求饒,求饒再謾罵,實在是刺激快樂的很;眼下她才知道,國後並不是人人會畏懼的,也不是人人都會因國後二字就對她禮讓三分。
她如今一樣如原本那些被她折磨的人承受痛苦,才後悔自己不應該以人之苦為樂;只是,原本高高在上的她,怎麼想到會有今天?就算是有人相勸,她也不會聽得進去。
錢天佑忽然“啊”了一聲:“對了,國後如今就是輔國縣主的奴隸啊;嗯,這個九黎,還不能是我一個人的啊。”九黎的規矩向來是男女平等,國主和國後同為九黎之主。
紫萱也沒有想到此處,她滿心滿眼都是馬家人的苦痛,因而全是報仇,哪裡想到過利益二字:“說起來也是呢,嗯,我打殺一個奴隸在九黎來說不算罪過吧。”
九黎國君見眾人不理會他,問也不問他了,眼瞅著靈雀變成一個骨頭斷裂,卻沒有外傷的人,他嚇得幾乎要暈過去:死的確不是多麼可怕,可怕的是這種要痛幾天,要在無邊疼痛中死去的法子。
219章 強人
九黎國主原以為紫萱等人懲戒完靈雀,就會再過來逼問他,看到如此兇殘的手段,最要緊的是渴求仙藥幾乎要超過所有了,他只想用九黎和上唐的人交換他們夫妻的性命,健全的身子以及以後隨時可以享用的仙藥。
如今無人理會他,完全一副要把他們夫妻如靈雀一樣炮製的樣子;再看到那些護衛對他國後下手的狠辣,嚇得他是肝膽俱裂的同時也心疼難忍:“住手,住手。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以後九黎世代為錢國公之奴,我的兒孫們世代為錢國公之奴,求你們放過我們夫妻吧,求求你們了”懼意深入骨髓,讓他無法再承受半分。
他把九黎給賣了。殿上的九黎大臣雖然不能動彈半分,可是卻聽得清清楚楚,幾乎是所有的人不敢相信他們的國主會懼死而出賣九黎九黎的大臣們聽得是淚水橫流,真得想被上唐的人打殺算了,也比活著聽他們的國主把九黎如此送人要強得太多;至少,他們不會沒有臉見九黎的先王們。
如今,九黎淪為他人私邑,他們還苟活於世,百年之後真得無臉見先王們。原本或是擔心、或是憤怒、或是驚懼的大臣們,如此全都只想一死。
紫萱聞言回頭,很鄙夷的道:“你也配做九黎之主?不要說你無權讓你的兒女們世代為奴,更無權讓九黎人世世代代為奴”就算知道九黎國主八成是被那個所謂“仙藥”所害,以致於談不上什麼堅毅,但依然讓紫萱打心底瞧不起他。
錢天佑聞言很有些不滿:“我只是說要你做我的奴隸,什麼時候說過要讓其他人為奴了?我沒有事兒收到那麼多的奴隸做什麼。”他瞪眼:“以為什麼人我都稀罕收之為奴嘛,不是你這種人,我還真懶得收為奴隸。”
水慕霞卻搖頭示意錢天佑不要再開口,蹲下身子看著九黎國主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