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晉親王和水慕霞,紫萱忽然笑了。
她搖搖頭嘆氣:“好了,你們不用在開玩笑了,我還真得有自知之明的。不說我是和離之身,就以才貌來講我也沒有什麼長處,品性更不提了——倒不是丁家潑我的汙水,就實而論我如今的性子也當不得有德二字。你們三人不要開我玩笑了,我這個旁的長處沒有,但自知之明還是有幾分的。”
她終於想通了,金烏是大陽蠻族的王子啊,晉親王是當今天子的皇叔,而水慕霞是太后的侄兒、皇帝的表兄——這樣的三個男人可能看上她?原來她沒有到這個時代的時候不知道,如今可清楚的很,這裡不缺美女,各種美女都不缺。
把她扔到一堆女人裡,橫數豎數、不管數也論不到她排前幾名兒:不會女紅、不懂琴棋書畫,廚藝相比大多數的女子差得何止是十萬八千里……;和上唐這裡的女孩子相比,她有什麼比人家強得?她可以算是一無所長,憑什麼三位身份貴重無比的男人瞧上她?這可不是穿越小說,是真實的生活——她喜歡灰姑娘的故事,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不是灰姑娘。
人,如果看不清楚自己,會跌得很慘。
金烏面紅耳赤,這次卻不只是因為害羞,還有一半是因為著急:“郡主,我是真得歡喜你。”說完他看看紫萱,在她的眼中看到是不相信,急得搓手:“我是真得歡喜你。”他雖然想說清楚,無奈在紫萱面前就是緊張,原本就不擅長口舌如今更加的口拙舌笨。
紫萱看著金烏:“金烏,你不要著急。我不是說你在騙我,你只是一時迷糊了以為自己歡喜我罷了。原本你沒有和其它女孩子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吧,除了火舞之外是不是?你可能是沒有和女孩子在一起過,也可能是我和你們大陽蠻族的女子有些不同讓你認為有趣兒,但那不是男女之情。其實,你是把我當朋友的。”
金烏看著紫萱急得撓頭:“不是的。”他知道自己是真得歡喜紫萱,可是他卻不能像紫萱那樣說出那麼多的話來證實,這更讓他著急就越發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紫萱笑著起身拉金烏坐下,於她而言金烏就像是鄰家的大弟弟,自然沒有想起過什麼男女之嫌:“那你告訴我,你歡喜我哪裡?是我性子兇嗎?”她笑了起來:“我和很多女子相比,根本不算是會做飯,又不會女紅,持家只怕也是不成的;而且我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根本不會武,不能和大陽蠻族的英雄女兒們相比。金烏,你說你喜歡我哪裡?”
她相信金烏只是一時迷糊了,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所以她的話很誠懇。
金烏的大手被紫萱的小手一牽,馬上有些頭暈目眩,頭也抬不起來了,手腳都有些發軟乖乖的坐倒在椅子上;然後,他的鼻子又破了!
紫萱忙拿帕子給他,金烏拉過帕子卻用衣袖堵住鼻子,看著紫萱脹紅著臉道:“我是不會說,可是我真得知道我是歡喜你的。你所說得那些,我都歡喜,因為那就你啊;如果你會女紅、你會武,你性子溫柔,那就不是你了,我也不會歡喜上你。”
這可是金烏對紫萱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雖然直白的很,但情真意切。
紫萱看著金烏霎間有些失神,眼前的人雖然紅著臉可是神情卻是無比的認真——也許,是她想錯了?但是,她有什麼好,可以讓金烏如此動心呢。
水慕霞一嘆:“金烏是說真得。”
火舞也握住紫萱的胳膊:“哥哥是在說真得,他是真得歡喜你,郡主。”
晉親王也點頭道:“金烏是認真的。”
錢天佑伏在桌子上:“郡主殿下啊,你就不相信呢?你瞧金烏和誰說話的時候結巴過?他是和女孩子說話就臉紅,可是也沒有見他和琉璃等人說話流過鼻血啊,也不曾見他在璞玉面前說不上話來啊。就算是臉紅,也只有在你面前他才紅到耳朵根子後面、紅到脖子裡。他說得絕地是真的,比珍珠都真啊。”
他說完看著晉親王和水慕霞翻了個白眼:“只是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啊,不是應該你們三個打起來嘛,或者金烏是大陽蠻的使者不好打,那你們可以先……”他的話沒有說完,兩根筷子插到了他嘴邊不遠處的桌子上;筷子深深的插進桌子裡面去,他懷疑筷子已經透桌只是卻不敢輕舉妄動去檢視。
看著依舊瀟灑的晉親王,和依舊一臉笑意的水慕霞,錢天佑輕輕的打了自己的嘴巴兩下,把嘴唇抿得緊緊,還用手指捏住自己的嘴唇,那意思就是絕不會開口了。
因為他知道晉親王和水慕霞真得毛了,看水慕霞的笑容多麼的冷,再看晉親王的臉居然柔和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