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咱就困得不行了。”他說著起身又伸個懶腰:“你們認真的時候我就吃得差不多了,現在你們慢慢的認真吃吧,我先回去了。”他還特意看一眼晉親王:“我去你府裡住——你的小妾通房什麼的有幾個?告訴我一下,不要害我有所冒犯再被你大晚上扔出來。”
晉親王看著他:“沒有通房。”他正妃都沒有娶哪裡會納妾?通房還真得沒有,倒不是他有多麼的潔身自愛,只是他如果想通房的話,如今他的府中不知道會多出多少丫頭來——太皇太后就要送上三四個吧?
不過如今看看還真得很不錯,古話不騙人啊,禍福兩相依:這不就是?原本是多大的一個糟心事兒,但是如今再看當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錢天佑點點頭:“沒有?那我們就放心了,是吧,郡主?”他扔下這一句就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般竄出了屋門,眨眼間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晉親王輕輕的咳了一聲,撇一眼水慕霞低頭飲酒;水慕霞哼了一聲:“他不過是給你交房租罷了。”
金烏搖頭:“水兄,錢國公剛剛沒有留下銀子的。你不會是喝醉了吧?這酒的後勁的確有點大。”
晉親王聞言一笑,紫萱的臉有點發紅:因為酒的後勁是她剛剛說過的話;但是金烏在對待朋友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半點也不會動心機自然沒有發覺到他不知不覺重複了紫萱的話了。
火舞“哈”了一聲,用筷子點向金烏那邊:“你才真得吃醉了。”她塞了一個包子進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告退:“我扶兄長進去,失禮之處莫怪。”她是要趕快去審她的大哥,還有依她看她大哥想和郡主一起回大陽蠻族有點難啊,這一點她也要和兄長好好的談一談才成。
金烏這才省起自己說錯話,實在是無心的卻已經不好意思再看紫萱;聽到妹妹的話正好將錯就錯,離開時想對紫萱說幾句話的,可是張了幾次嘴也只說出:“回去早點歇著。”
然後他對著晉親王和水慕霞抱拳,很多的話不必說,他懂,相信他們也懂,因為他們是朋友、是兄弟。
晉親王和水慕霞還禮,目送金烏和火舞走了。
屋裡只餘下紫萱和他們兩個,猛然間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就連水慕霞也沒有馬上開口說話。沉默著吃了幾筷子菜後,水慕霞忽然道:“我想換名字了。”
“真正的放下就是完全的不在意,你叫什麼名字真得那麼重要嗎?很多時候不在這些事情上面,而在於你的心。”多年來的心結,水慕霞依然放不開?晉親王雖然對紫萱是真得生出了情意來,卻還是不想看到最好的朋友有心結難開。
水慕霞的心結真得因為紫萱而開啟,那就意味著他不會放手,就如他一樣;就算他們是朋友、是兄弟。相讓的話,那就不是真正的朋友和兄弟了。
紫萱首先是個人,不是東西可以讓人讓來讓去,她的心意很重要;再者,朋友兄弟也是要相互尊重,相讓不是成全。紫萱如果歡喜的人是對方,他們會很高興成全:最好的朋友可以幸福,歡喜的女子也幸福,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不說開只是單純的相讓,以為對方好為理由的話,其實就是在傷害:傷害朋友兄弟之情,也傷害了最無辜的紫萱。
所以,水慕霞和晉親王不會因為這個而和對方反目,也不會相讓;做好自己,結果如何誰也不會後悔。
晉親王看著水慕霞輕輕一嘆,原本他以為紫萱已經解開了水慕霞的心結;如今看來,是他太小看當年留在水慕霞心中的那條傷痕。
水慕霞心生感動,可是又翻了個白眼給晉親王:“我姓蕭啊,改回本名不可以嗎?”他說到這裡微微一嘆:“任性衝出府來並不悔,我也沒有做錯什麼;只是發現父母都老了,鬢邊都有了白髮,也許我能改回本名能讓他們的心裡舒服些。”
晉親王笑了,他笑著拍拍水慕霞的肩膀:“你真得能想明白最好!你自己看著來吧,不過眼上改回姓名好似時機不對。”他對水慕霞眨了眨眼睛,有些事情不能明說得。不過他真得很高興,為水慕霞能放下過去。
紫萱倒底做不到那麼灑脫,坐在這裡也不知道和水慕霞兩人說些什麼;正好碧珠和雪蓮進來,她便趁機會道:“王爺說得有道理,還是等過些日子再說吧。”她說著話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那我也告辭和姨母先回府了。”
她生怕水慕霞和晉親王沒有聽出她的意思來:“我們,明天一早金殿見。”今天晚上,她真得不想和他們任何一人相伴回府。
水慕霞和晉親王起身相送,送到門口看著紫萱遠走,水慕霞挑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