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便直接開口,當然就要晉親王說話,而且此時還有個事情可以用:“晉親王,你的年紀不小了,不娶正妃也可以迎個側妃或是納個妾室;進進出出身邊總是男人怎麼能成?”她說完看一眼水慕霞,此時她倒是拿水慕霞話來將了晉親王的軍。
不是她要逼晉親王成親啊,而是晉親王不得不成親,她做為晉親王的嫡母怎麼能任由他和男人鬼混?所以她眼下只是擔心晉親王,而不是非要讓平家和晉親王結親不可。當真是一番苦心、慈心天日可表啊。
水慕霞看向太皇太后笑道:“太皇太后,既然親事讓晉親王自己做主,王爺當然會做得很好,您老人家放心就是。”他才不管太皇太后的話暗示什麼呢,反正誰也不會把話挑明,只要敲定太皇太后把親事交給晉親王做主就成。
晉親王更為乾脆的看向平知壽:“退親。”他不喜多話,這種事情更是不必多說,他反正是不會迎娶平家長女,如今有機會退親,他才不管皇帝要打什麼主意,當然要藉機把親事退掉,從此和平家再無瓜葛。
太皇太后說了那麼多話,就是想逼得晉親王答應平家的親事,然後她還能再給晉親王定個側妃或是送個妾室什麼的;但是水慕霞卻避重就輕,四兩撥千金就把她大部分當成是廢話,只認定了一句“親事由晉親王自己做主”,使是她心機落空自然有幾分惱怒。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太皇太后看向晉親王:“我想太皇太妃也想你能早日成家,她也能早一日看到孫兒。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晉王你不能太過任性了。”她看一眼水慕霞:“你們這些朋友只是朋友,他王府裡的事情、他過日子總是少了要有人打理的。”這算是警告。
提到太皇太妃,自然就是拿晉親王的生母來威脅晉親王了:留在宮中陪伴太皇太后的太皇太妃只有這麼一位了,其它不是和兒子住到一起,就是已經去庵堂裡修來世了。
水慕霞沒有讓晉親王開口,搶先嘻嘻而笑:“我們何止是朋友,王爺府就是我的家,有什麼事情忙不開只要王爺開口,我自然為他做得妥妥當當。”他說完低下頭吐氣如蘭:“你說是不是,王爺?”柔柔的聲音讓紫萱馬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晉親王瞪水慕霞一眼,卻並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事涉他的生母並不好直接和太皇太后有什麼衝突,不然最終受委屈的人就是他的生母了。他看到水慕霞對他拋了一個媚眼後,當即就想一掌拍飛水慕霞,可是心中一動反而靜坐不動由著水慕霞在他身邊胡鬧。
反正水慕霞也是個沒有正形的主兒,至於名聲——那是什麼東西?他不在意,水慕霞如果在意的話,這些年來他也不會如此的離經叛道,視禮教如無物了。
太皇太后沒有想她在警告水慕霞後,水慕霞居然公然在她面前和晉親王“打情罵俏”,當即臉放了下來:“慕霞,你也應該到成親的年紀,哀家……”她想說哀家我就給你賜婚,你擇日就迎娶司馬家的三姑娘吧,可是話沒有說完一口氣險些沒有喘上來。
水慕霞懶洋洋的道:“成親那個急什麼,傳宗接代也不必非我不可;眼下嘛,我和晉親王兄弟二人逍遙快活正好。”
皇帝自打剛剛平知壽要退親之後,就沒有再開過口,端坐在那裡吃著茶,彷彿眼前的事情同他無關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太皇太后是他的長輩,現在不過是皇家人的一門親事,他不必多操這份心。
皇后當然更不可能多嘴,正伺候著太后用水果,一個吃得香甜,一個剝得仔細,兩個人倒也是忙得不亦樂乎;對晉親王的親事是充耳不聞。
司馬風的眼珠子轉了幾轉,最終他沉默不動:事不關己當然要高高掛起;如今說得是晉親王和平家的親事,可同他司馬家沒有干係,也不想被拖下水去。眼下,他琢磨的卻是皇帝的用意。
紫萱看著水慕霞,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反倒是錢天佑自進殿來後一句話也不說,太皇太后喚他便移幾步,但是老實安靜的就如同是換了一個人;這讓紫萱有些擔心,不知道錢天佑是被傷到了頭,還是出了什麼事兒。
她在想水慕霞和晉親王如此做想惹怒太皇太后的目的:皇家人有斷袖之好,那可是大大的醜事,晉親王按說罪過還不小呢;一個弄不好,親王就會丟掉,但是水慕霞自然不會害晉親王,晉親王也不是那麼老老實實待著肯被人害得。
太皇太后已經怒了:“你們像什麼樣子。”
水慕霞卻拿起晉親王的手來把玩:“太皇太后您指什麼?”
“你在做什麼?”太皇太后不敢置信,氣得身子發抖:“皇帝,你看到了,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