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擔心紫萱還有什麼準備要好好的招呼他,卻沒有想到一直到了城門前都沒有半點事情發生。
出了城門就看到火舞兄妹扎得小小營盤,雖小但也五臟俱全。
紫萱等人一到,火舞和金烏就迎了出來。火舞還好,跑過來就抱起紫萱的胳膊來:“你沒有事兒吧?可把我和兄長擔心壞了。”
聽到妹妹這麼一說,剛剛和晉親王見過禮正在和紫萱見禮的金烏臉飛紅,這一揖下去居然半晌也沒有起身:因為他不好意思抬起頭來,更加不敢看紫萱的臉。還是火舞過去一把拉起他來,瞪丁陽和平知壽道:“他們來做什麼?我們這裡可沒有給他們備著飯菜。”
紫萱看看丁陽和平知壽輕輕的道:“丁將軍,平,請吧。”
平知壽很乾脆的施禮:“在下特來代叔父請罪,請兩位貴使高抬貴手,原諒在下叔父病後糊塗。”他說完鄭重的行了三次禮:“在下的叔父也知道錯了,皇上也降了罪而在下的父親也打斷了他的雙腿,希望貴使能原諒在下叔父這次。”
丁陽這次也很乾脆:“在下多有冒犯,特來向貴使請罪。”他也是一揖到底,看上去是誠意十足。
火舞正要開口,金烏卻看了一眼紫萱使眼色讓妹妹閉上嘴巴;他知道紫萱等人帶丁陽和平知壽來,絕不會只是賠罪這麼簡單。這兩個人他當然也是恨極了,只是在上唐這個地方行事還是要講究一二,因而他阻止火舞。
紫萱對著金烏微微一笑,金烏的臉馬上又變得通紅,再也不敢看紫萱可是事情不能不做啊,便又轉頭看向晉親王和水慕霞。
水慕霞知道晉親王不喜歡多說話便開口道:“他們兩個人所為只是他們的私心,出於對輔國郡主的刁難,而上唐對大陽蠻族還是原來的意思;皇上降罪責罰了他們,又請輔國郡主和晉親王來迎兩位貴使進京城赴宴。”他說完使了個眼色給金烏。
他和金烏一路行來幾個月的時間啊,自然很清楚這個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漢子,其實並不是有勇無謀的那種人;相信他話中的暗示金烏肯定能懂——此事,與上唐、大陽蠻族無關,只是丁陽、平家和火舞金烏兄妹的私怨。
金烏還是憨憨的樣子,對著京城方向:“上唐的皇帝陛下公正,臣等謝恩。”說完後,他又對紫萱和晉親王施了一禮,只是目光卻避開了紫萱:“上唐和大陽蠻族既然是誤會一場,當然沒有什麼可說得,臣等自然遵旨進京。”
“只是,”他看向丁陽和平知壽:“他們對小妹的侮辱如果就這樣算了,小妹又如何有面目去見上唐的皇帝陛下,並且還要和親呢?”
紫萱聞言看看火舞:“的確如此。幾次三番的被人辱罵,甚至想強搶火舞,某些人實在是太過份了些……”
平知壽當然知道其叔父的愛好,不等紫萱說完他已經跪倒在地上:“在下一定回去稟明父親,還要重重的責罰他。”說完他連叩幾個頭:“在下代叔父向貴使賠罪了。”他已經決意做個識時務的人,自然不用紫萱等人三催四請便跪倒在地上。
紫萱等人不說話看向丁陽,自然也是等他下跪叩頭了:賠罪,如果只是行個禮說兩句好聽得,也未免也便宜了丁陽和平家。
丁陽心中雖然有著太多的不服,不過此時他心中所擔心的不是眼下而是一會兒回宮之後,再加上平知壽已經跪了他不跪到時候不能請回大陽蠻族的罪名,就要讓他一個人擔大半兒;他暗自咬後槽牙也跟著跪了下去。
紫萱看向火舞:“他們的確是多有得罪,火舞姑娘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不然你不隨我們進京,他們可是要人頭落地的。”
火舞聽到後笑了起來:“原來,我只要肯答應今天晚上之前進京城,就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啊。”她把玩著頭髮想了想:“你們實在是過份,本來我是不想原諒你們的,但是上唐的皇帝陛下很仁慈、很公正,嗯——”她歪了歪頭看向紫萱,看到紫萱的眼睛飄向城門那裡便道:“你們真有心要賠罪的話,就一步一個頭叩到城門,答應的話我和兄長現在就進京城。”
平知壽傻眼了,雖然他是打定主意要做個俊傑的,可是火舞的要求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啊;不說其它的,真一步一個頭叩到城門前,就憑他這個小體格在半路上就趴下爬不起來了。他不是丁陽丁將軍啊,人家有得是力氣啊。
但是他不想多話,用眼睛瞄向丁陽等著他開口:有好處就一起拿,萬一有什麼不好也不關他的事兒,大不了就一路叩頭唄——還能壞到哪裡去?
丁陽聞言心頭壓下去的氣又升上來:“你們根本不想原諒我們,故意刁難是不是?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