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縣主你先請吧。”他不是同紫萱客氣或是敬重紫萱的身份,而是他喜歡走在女子身後看人家婀娜多姿的身影。
紫萱對長安欠身行禮:“公主,臣妾告退了。”對著錢老國公微一點頭,她就邁步向皇宮而去。
墨隨風是不可能丟下她不管的,要說得已經說了,再勸反而是她太過矯情而會傷到和墨隨風的友情;因此,紫萱不再說話,就和墨隨風向皇宮而去。
錢老國公看看長安:“怎麼辦?”
“誰惹得事兒誰出來收拾,關本宮什麼事兒。本宮不想皇兄臉面不好看,但是你也看到了,輔國縣主能攔得住嗎?她萬一當真死在我們面前,你有幾顆頭?現在,可不是以前了。”長安說得有些意味深長,且還深深的看了一眼錢老國公。
“本宮不想招惹麻煩,生為公主還是享樂重要,那麼麻煩的事情還是交給旁人去做吧。”長安公主答得乾脆,看著墨隨風的背影問錢老國公:“這位墨會元可有妻室了?”她倒是沒有想到會有男人不顧前程也要陪朱紫萱:“嗯,老國公你看他是不是也被輔國縣主迷住了?”
錢老國公搖搖頭:“不太清楚。他這個年紀就算是不成親也應該定了親的。”看看長安公主的臉色他又加了一句:“他身上的衣服應該是人送得,而且應該還是個剛學會做袍子的女子親手所做。”
說完這句話他的臉色忽然一暗,想起曾經兄長穿上長公主為他縫製的第一件衣袍時,就絕沒有感覺到醜:兄長只看到了公主的心,而他卻只看到了那女紅的糟糕——為什麼,他曾經看不到人心呢?
長安公主聞言挑了挑眉又看看墨隨風的背影,這次卻沒有說話。錢老國公難得多了一句嘴,他已經很多年不曾多過嘴了:“公主,他不會是皇家人。”
長安聞言笑了:“我是長安。”
高大的宮門已經能看到,紫萱看看墨隨風:“烈兒,還好吧?”
“還好。”墨隨風指指身上的衣袍:“烈兒給我做得。”他很開心,雖然那袍子的針腳不勻,在他身上也有些緊。
紫萱聞言仔細看兩眼:“烈兒是用了心的,你是個有福氣的。”她吸口氣看向皇宮:“墨兄,我想你應該好好安排一下烈兒,再去通知……”
“輔國縣主。”墨隨風打斷了紫萱的話:“我是個男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看看宮門:“說實話,我還真得沒有進過宮,而且人家讓不讓我進去還難說呢。”
紫萱到了宮門前,不要說是墨隨風了就連紫萱那些宮衛也不讓進去,說是未奉旨。
“沒有奉誰的旨,你又奉了誰的旨意阻攔我入宮?”紫萱瞪著那宮衛:“不要逼我教訓你,給我讓開。”
宮衛看著紫萱冷笑:“你以為這是丁家的嗎,輔國縣主還是請回吧。”
紫萱看著他:“我,縣主之尊,可以隨時入宮;皇上見不見我是皇上的事情,我沒有接到旨意不許我進宮,那你就攔不得我。”這個小小的宮衛膽氣實在是太壯了些,就算他們出身不同於平常的兵士,按理也不應該如此對紫萱說話。
那宮衛聞言輕蔑的看著紫萱:“這裡是宮門前,只要是有可疑的、對皇宮有威脅的,我們可以先斬後奏。我再說一遍,這裡不是丁家,輔國縣主你想耍威風就選錯了地方。”
紫萱大怒:“不許我進宮也要有皇上的旨意,我沒有接到旨意現在依然可以進宮。你,給我讓開。”
“應該是你退後。”宮衛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紫萱:“我雖然只是四品的龍鑲衛校衛,但是在這宮門前我就是一切。還請縣主不要讓我為難。”他說完一擺手,宮門兩旁的宮衛們,及宮門之上的人都是弓上弦刀出鞘,馬上顯出殺氣騰騰的樣子。
墨隨風上前把紫萱擋在身後,卻並沒有讓紫萱避一避或是退後幾步。
紫萱拉他到自己身側:“這裡交給我。”
“我本來就是打得這個主意。”墨隨風看著宮衛:“我,只負責把事情記下來,然後會去好好的寫個錦繡文章來傳世。”
龍鑲衛的校衛聞言打量一番墨隨風,卻把他當成是紫萱的家將護衛,移開目光重新盯著紫萱:“縣主,我再勸你一句,退後;否則就不要怪我無禮了。”
紫萱看著他:“你姓文?”她忽然發現這人和芳菲長得有四五分相像。
校衛笑了起來:“你腦子轉得快,但我不姓文。”他舉起手來盯著紫萱,一字一頓的道:“退後,不然我們就要放箭了。”
紫萱盯著他沒有問出敢不敢的傻話來,此人做事如此不計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