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的眉毛一挑瞪過去:“蠻夷女子怎麼了?!蠻夷女子就低人一等了?妾室,姑娘我還就是個誥命夫人的命,不信你就走著瞧。蠻夷女子卻不同於你們上唐的柔弱女子,惹得姑娘惱了,你就要小心些,因為蠻夷女子可是有仇必報的。”
“蠻夷之地,沒有一點教化,姑娘家家的說什麼誥命夫人當真不知羞……”平博文撇嘴做高傲狀。可是沒有料到的是,他的頭剛剛抬起還沒有到四十五度角的時候,一條通紅的鞭子就到了眼前,很“輕柔”的在他臉上一閃而過,馬上就見了血。
平博文大叫起來,以袖捂臉:“叫大夫,快叫大夫。”叫完不忘去看看是誰敢如此大膽傷他。
火舞怒目圓睜的臉就出現平博文的眼前:“蠻夷女子怎麼了?!啊,你倒再給本姑娘說一遍,姑娘要聽聽蠻夷女子倒底有哪裡不好。”她是大陽蠻的人,和九黎人不同的就是對蠻夷二字更為敏感,再加上她性子本來就火爆,且不識一點上唐禮儀一言不和鞭子就招呼上了——火舞才不管你是不是上唐的大員呢,敢讓她不舒服她就讓你不痛快。
平博文看到火舞微一愣然後大叫起來:“這蠻夷女子敢傷我上唐官員,還不著人捉起來!”他的眼睛裡卻冒出不一樣的神色來,有著一點點瘋狂——上唐京中有些朝中大員尤為喜歡異族女子,而蠻族和上唐為仇近百年,捉到的女子不是殺掉就是賣人為奴,其中姿色上佳的當然都入了各府為奴。
落入大員手中為奴予蠻族女子來說還是好的,更有甚者把蠻女賣到青樓;這些蠻族女子在上唐活得極為辛苦,不說其它只為了讓她們乖乖聽話,先開始每天的毒打都是小菜一碟,其它的折磨更是讓人連聽也不忍聽得。
而平博文就是極喜歡蠻女的朝中大員之一,尤為喜歡火舞這種還帶著野性的蠻族女子;他想像著把此女收拾得服服帖帖,如小貓般伏在他腳下的樣子,心裡就有股火一拱一拱的讓他心都癢起來,恨不能馬上把火舞捉住弄到他房裡去。
他叫完忽然心中一驚,又看了一眼火舞心中才安定下來,不過還是有些許的擔心:剛剛因為臉上受傷又驚又怒,完全忘了這蠻女很有可能就是晉親王的人。
金烏看到周圍有人要動手,重重的一步踏上前,大地都被他踏得顫動起來:“哪個敢傷我妹妹?”此時驛丞偷偷的暗示他的人不要動,因為以他見多識廣的眼來看,這次要吃虧的人還不一定會是蠻女。
平博文看一眼已經走出去的晉親王,看到他頭也沒有回膽子便大了:“捉起來,統統捉起來。”蠻族的男人可是不錯的勞力,瞧金烏的樣子身體極好,說不定他能請人來好好泡製一番,讓金烏成為他府中的護衛。
他是以金烏和火舞身上所穿衣服來斷定他們兄弟不是什麼要緊的人,因為火舞兄妹現在身上所穿是漢服。如果是請來的大陽蠻“貴人”,是不會換下他們的衣飾而改穿漢服的,這一點在上唐人人都知道。
可是平博文卻不知道,大陽蠻如今和上唐交好,其族長都接受了漢服為禮物,而火舞兄妹當然也會嚐嚐鮮了。
蕭逸眉頭一皺上前阻攔:“平大人,算了。”他知道平博文的毛病,不想眼下這個漂亮的如同太陽一樣耀眼的女子被平博文糟蹋了;他瞪一眼平博文的長隨便,想喝斥他們退下:“你們……”可惜的是,他的好心卻被人當成了驢肝肺。
平博文的眼又落在碧珠的身上,剛剛他就是想找碧珠下手,此時當然不想放過她。再說,他很清楚捉到此女定能討好太皇太后,而且還以她來脅迫紫萱,且同時讓席家欠他不小的人情。當下指著碧珠他喝道:“拿下她!”
他是完全沒有把蕭逸的話當回事兒,更是打斷了蕭二爺的話使得蕭二爺很不悅的閉上嘴,不再管他的事情。不過蕭二爺沒有料到的是:就算平博文想饒過人家蠻女,人家蠻女卻不一定會饒過他啊。
碧珠看到平博文捉過來的手嫵媚的一笑:“大人,你們不是講究非禮勿動,男女授受不親的嗎?您這是要做什麼?”她避開了平博文的手,還把手帕輕輕揚起落在了平博文的臉上。
碧珠的臉雖然毀掉一半,但是餘下的一半依然是嬌媚動人,如此一笑更是讓平博文酥到了骨頭裡;他當下心中一動,想捉了碧珠弄回房去好好的調教,因為他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他能把碧珠收了房,那錢天佑就不能再迎娶碧珠,太皇太后肯定會重賞於他的。
但是他卻根本不知道碧珠烏黑頭髮遮掩下的另外半邊臉的樣子,否則他絕不會生出如此大的色心來。
紫萱沒有想到平博文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