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這顧慮那,大可以表明身份打上天香樓為芳菲討個公道,現在自然也不必再有這些煩惱了——留下還是不留下芳菲,對他都不是好事兒。
越想越感覺芳菲害了她自己,也害了他丁陽:做為女子理應視清白比性命重要,她如果當真為他著想,為丁家著想,為她自己的清白著想,她現在就應該是個死人才對。
芳菲看丁陽的目光有些古怪,微垂著頭側轉一下身子,她知道自己在燈下這個姿勢是最動人的,悲聲道:“此事被姐姐知道,肯定會讓她極為心痛的,我、我只會給姐姐、給陽哥哥添麻煩,我不如死了的好。”淚水滾滾而下,一顆一顆在臉上滾下去,映著燭光比珍珠、水晶更美得炫目:“可是,我捨不得陽哥哥,怕陽哥哥早起吃不上熱乎飯,晚了又怕陽哥哥加不上衣……”
丁陽聞言長長一嘆目光柔和起來,並站起來走到芳菲身邊把她抱進懷中:“不要再想了,一切都過去了。”還有賢貴妃啊,如果芳菲當真死了,那賢貴妃傷心之餘肯定會怪他沒有好好照其妹。算了,走一步是一步,相信也不會有多少人敢大聲說話。
只是此時的丁陽和芳菲都不知道,在後堂裡晉親王、水慕霞以及錢小國公陪著紫萱正和知府說話;而師爺把芳菲賣到天香樓簽得那張身契遞給了紫萱:“縣主,幸不辱命。”
紫萱連忙起身施禮:“知府大人和師爺都是愛民如子、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