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冷汗,感覺到時候怎麼做都是錯。眼下,事情真真的發生了,她要對皇后盡忠還恩就是對不起紫萱,反之就是對不起皇后。
璞玉的眼中都有些溼潤了,是急得,她不知道應該怎麼才好,急得都要想哭出來。
宮人再次狠狠握璞玉的手,目光裡的催促之意很明顯,因為等不及啊;當初皇后把璞玉打發到輔國郡主身邊就有不少的目的,而眼前這一刻就是目的之一,她不明白璞玉還在遲疑些什麼。
太皇太后的宮人沒有注意到璞玉和其身邊宮人的小動作,只是恭謹的答紫萱的話:“太皇太后已經睡下了,不過她老人家說郡主不是外人,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現在過去。”
皇后的貼身宮人聽完此話,焦急得恨不能咬璞玉一口看她能不能清醒些——這有什麼可猶豫的?但眼下她只能努力的用眼瞪過去,希望璞玉能明白她自己是誰,能記得起皇后待她的恩情。
璞玉看看宮人,張了張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來:新主與舊主,對不起哪一個她都無臉再活下去;但,最大的難處就是她死又如何,到時候也無法彌補她做錯的事情、對不起待她恩重如山的任何一個主子。
她很清楚一件事情,現在雖然不知道屋裡發生了什麼,但是能讓紫萱開口想要對太皇太后叫破皇后,定然是紫萱到了生死關頭;如果此時她開口救皇后就是要陷紫萱於死地,何疑於親手殺死紫萱?
可是為了新主而不顧皇后的死活:真要讓太皇太后知道皇后扮成宮人夜訪,於皇后來說那也是極為不利,天知道皇后會被如何處置。宮中的險惡她極為清楚,不顧皇后的安危她也做不到。
怎麼辦?她看向緊握住自己手的宮人,滿眼裡都是掙扎與不知所措。
聰明伶俐的璞玉此時全沒有一點主意,而身邊的宮人用口型對她說:忘恩負義。看到宮人的話,璞玉的心如刀割一般,身形緩緩的跪下淚水已經奪眶而出,她之所以為難就是不想成為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郡、郡主。”簡單的兩個字自璞玉的嘴巴里顫抖著吐出來,就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並不是想阻止紫萱,只是想聽聽屋裡發生了什麼。
此時屋裡的紫萱卻沒有聽到璞玉的輕喚,因為皇后的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指甲幾乎陷入她的肉中,生疼生疼的讓她幾乎要叫出來。
沒有叫出來不是她能忍,而是因為皇后的話:“你倒是鐵了心,那本宮也沒有法子幫你了,明天有旨意要宣你入宮,本宮也是無力相助。”
這話就如同是晴天霹靂一般炸響在紫萱的頭上,看著皇后她都忘了馬上開口;深深的呼吸了幾次,她才道:“入宮?有事要召我入宮奏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勞娘娘你為**心。”
皇后笑得森然:“你自己明白的,此入宮非彼入宮,皇上的旨意要把你召入後宮封為貴妃;也算得上是大喜事吧?”她說到這裡看向紫萱:“丁家要完蛋了,你想要去逍遙可不是那麼容易呢,皇上怕是不太願意讓你去過自己的日子。唉,天高皇帝遠的日子,哪個不想過?”
“紫萱,予我們來說逍遙日子是想也不用想得,你呢安心留下來陪本宮吧。對了,還有皇上那個秘密,相信皇上很快就會知道還有人知道;那個時候你人在宮中,不管是晉親王還是水慕霞,名份之下他們能幫你多少?你的生死就握在了皇上還有本宮的手中。”
皇后的目光變成了利刃,狠狠的撞入紫萱的眼中:“你,以為你能威脅得了本宮?哼。”
“什麼?”紫萱下死力的盯著皇后,對皇后如同刀子的目光她完全無視了;最讓她吃驚的不是皇帝想要召她入宮為妃的意思,而是皇帝和皇后知道她有要離開上唐的意圖——是真得確定,還是有所懷疑?
她馬上鎮定下來:“皇后的話我有幾句聽不懂呢,現在我的日子就過得不錯,這麼多年來實在是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日子,如今不叫逍遙還有什麼能稱為逍遙呢。還有,身為上唐的郡主為什麼要天高皇帝遠?我又不是親王,離得皇帝遠了有什麼好處。”
“我無根無基的,萬事都要依靠皇上為我做主,皇后你休想把我送出京城去。至於秘密;”紫萱看向皇后:“我說過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有聽到;不過當真皇上要問起來,說不定我會想起皇后對我說過的話來,嗯,我也不打算讓皇上一定相信。”
她對著皇后眨了一下眼睛:“皇上要不要相信,會不會生疑那就是皇上的事情了,我,向來是個實誠人,不會說謊的。”目光不離皇后的眼睛,她咬牙:“咱們現在說說入宮的事情吧,我想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