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看紫萱真得往外走,知道她是說真得連忙道:“走,走;你們等等,我去拿些東西……”她轉過身去卻沒有邁出腳去,被紫萱一把就給拖住了。
“什麼也不要拿,馬上走。”紫萱拖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給良妃時間的話,一個時辰也不夠的。
良妃快要哭了:“總要拿上金銀財寶啊,還要再拿……”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紫萱打斷:“你是要命,還是要錢要吃得?要錢要吃得你留下我們走。要命現在跟我走,不要再羅裡羅嗦的。”
良妃看看晉親王,再次知道自己求救求錯了地方,只能乖乖的跟著紫萱走了大殿。她,身上穿得就是常服,因為晚上了頭上就挽了個髻,插著一隻簪子;不細看,還真得認不出她就是良妃。
宮裡的太監宮人被其它宮中借走了不少。剩下都被晉親王綁起來扔到了廂房裡,所以沒有一個宮人太監出現在良妃的眼前。
良妃看到靜悄悄的宮院,想到聽來的那些晉親王的傳聞心下有點發毛,以為伺候她的人都被晉親王給殺了;現在她是沒有膽子問了,只是想起那幾個朝夕相伴的宮人。她流下了幾滴眼淚。
紫萱很奇怪:“你不捨得?”她原以為良妃恨不得馬上離開呢,想不到良妃離開會落淚。
良妃看看晉親王回了一句:“總是住了幾年嘛。”她打定主意,離開京城之後想法子弄到兩塊小石頭,她馬上就離晉親王遠遠得;殺人不眨眼啊,她可是招惹不起。
三人向宮外行去,走得不緊也不慢,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話,就好像在觀賞宮中的夜景一般;沿途遇到的宮人太監少不得要見禮。自有晉親王和紫萱應對打發,良妃就完全是個擺設般不用開口說一個字。
說來也奇怪,就沒有一個宮人太監多看良妃一眼的,更沒有人生疑什麼的。
良妃跟著紫萱和晉親王踏出皇宮的宮門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就這樣出來了?”也太簡單了吧?如果真這麼容易,她早就自己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了,何必費盡心機的討好人呢?
紫萱翻個白眼:“出來容易,可是想要保住性命就難了;如果不是明天一早城門一開就走人的話。你以為我們會帶著你在宮中直直的走出來?那真是活膩了。上車吧,大姐。”她回頭看了一眼,輕輕的吐出幾口氣來,一路上她可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晉親王一握她的手:“我說過了,可以的。不要再回頭看了,引得人生出疑心過來盤問,我們就走不成了。”
現在宮中戒備森嚴。但他還是親王;所以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盤問他和紫萱,因為人人都識得他們兩人:當然是他們堂堂正正的進來,堂堂正正的出去,如果他們有什麼鬼祟的樣子、或是做什麼掩人耳目的事情,反而逃不過宮中那些明著、暗著的眼睛。
晉親王此舉就是利用了宮中人繃到極致的心態。正大光明的趁著夜色把良妃帶出了皇宮;當然了,此計只能瞞得一時,到明天良妃宮中的異常被人發現的時候,他和紫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懷疑。
因為他們是幾個人進得宮,幾個人離得宮都會有人記錄在案的。不過,他們要得也只是一個晚上和一個早上的時間,到時候有人疑心到他們頭上,他們已經在京城之外了。
良妃上了馬車,才發現自己緊張的手腳冰涼,於是自袖中摸出一塊點心塞進嘴巴里:“嚇死我了。”
晉親王和紫萱看到良妃拿出點心來,對視一眼後都在心裡極為佩服良妃,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良妃什麼時候把點心塞進袖子裡的。
“現在到明天早上離開京城才是最危險的時候。”晉親王輕輕吐出一句話,讓良妃差點噎死。
良妃又是伸脖又是拍胸,好不容易把點心吞下去:“你要嚇死人啊?現在離開了,沒有人發現哪裡會有什麼危險的?”
紫萱嘆氣:“因為,我們當中有內奸。只要他對人一說,自然很快就會有人知道你離開皇宮了。”
“有內奸?!”良妃瞪著紫萱:“你為什麼現在才說,剛剛在皇宮裡為什麼不說?”她如果知道有內奸的話,就留在宮裡不出來了:“你們知道有內奸,為什麼不把他找出來……”她說到這裡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那不就不用擔心了?”
晉親王看著她:“我們沒有時間。如果把時間用來找出內奸的話,只怕我們沒有找到那個人,我們就全部落在旁人的手中等死了。”
良妃的臉垮了下來,拉住紫萱的手扁著嘴道:“可是,我真得很怕死啊。要不,你們送我回去吧。”
紫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