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可沒有還手之力的。”
紫萱的眼睛猛得收縮,和晉親王交換了目光後誰都沒有說話。
錢天佑忽然跳起來:“宮裡,宮裡御藥房裡肯定有藥。”他衝出去大叫:“備馬。備馬!”碧珠的性命在一點一滴的流失,他真得不能再等下去;現在就是搶。他也要在皇宮裡把藥搶出來。
紫萱和晉親王只得跟了上去;碧珠留在錢府不會有危險的,因為這個時候她不會死。如果她當真一命嗚呼,那紫萱這些人豈不是沒有了牽掛?要報仇,也不一定非要眼下報不可啊。要拖著紫萱幾個人,自然就不能讓碧珠那麼容易的死去。
和錢天佑衝進皇宮,就和要出宮的錢老國公撞到一起;錢老國公看到錢天佑的樣子嚇了一跳:“出了什麼事兒?”
聽到碧珠出事,他的孫子沒有了,錢老國公的眼珠子通紅一片:“是誰,是誰要害我們錢家?被我找到,我定要把他千刀萬剮。走,你們快去御藥房,我去見太皇太后討個旨意。”
御藥房的東西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拿得,沒有旨意你拿不走一丁點東西;可是碧珠那裡等著救命,所以錢老國公讓錢天佑等人先去御藥房拿藥,而他去請旨:意思就是錢天佑他們大可以搶了藥走人,他後面趕到收拾爛攤子。
錢家叔侄做事嘛,自然和常人是不同的。
紫萱此時哪裡顧得上那麼多,只要能救下碧珠她當然不會有異議;幾個人就急急的衝向御藥房,在衝進御藥房時,紫萱等人看到一個人急急的閃了出去。看那人的裝扮,應該是丁陽才對——在宮中,穿著太監服飾又戴著斗笠的人除他沒有第二個。
錢天佑過去一把抓住行禮的太監:“龍舌草,快!”
那太監嚇得臉色都白了:“國公爺,龍舌草有,有,在這裡,全在這裡了。”他把桌上沒有包好的龍舌草向錢天佑推了推:“旨意,國公爺的旨意呢?”
聽到有龍舌草錢天佑馬上放開了太監,看到有現成的包袱馬上就把藥材包起來:“你倒是機靈,回頭重重賞你。”
太監那裡苦笑:“今天真是怪了,剛剛丁公公來就是要龍舌草,要全部的龍舌草,可是小的剛把藥拿出來還沒有包起來,王爺你們就衝了進來;丁公公就好像是貓見了老鼠般,連藥也不要就跑掉了,只是小的也沒有想到王爺你們也要龍舌草。”
晉親王一伸手又把太監的衣領抓到了手裡:“你說,剛剛那人是丁陽,他也是來要龍舌草的?!”他的樣子看上去不單單是要殺人,活活就像要吃人般。
錢天佑和紫萱同樣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向太監,就好像要把太監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太監被嚇得手腳發軟:“是,是。”他不知道晉親王為什麼發作,更不知道為什麼三個人都一副要把他殺掉的模樣;原本他以為這裡是個清閒且有油水的地方,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撈到這個位子的,早知道如此危險打死他他也不會到御藥房來當差的。
錢天佑吼道:“這個雜種!”他向外衝了兩步就停住了,抓起包袱來:“救人要緊,回頭再找那個雜種算帳。”
紫萱真得沒有想到會是丁陽下得手,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讓碧珠中得毒,可是顯然他和此事有牽連;想到他在城門那裡說的話,她的手收緊了:“該死的。”丁陽恨她是當然的,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丁陽要報仇就應該衝著她來,為什麼要去害碧珠?
不過錢天佑說得對,現在救碧珠要緊,要找丁陽報仇並不急在一時;現在宮中很亂,就算是晉親王去找丁陽,是不是會引出其它的麻煩事來也不知道,因此紫萱三人沒有再作停留,拿起藥就向外衝去。
那太監伸了伸手、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敢喊出那句“沒有旨意不能取藥”的話來;瘟神走了比什麼都好,一些龍舌草而已,不值多少銀子。如果可以向皇上、太后稟明的話,他就告上這三個一狀,萬一情形不對他就自己掏銀子補上唄。
好在,龍舌草並不是宮中常用的藥材,根據記錄兩三年裡也不見得能用上一回。他,不用擔心自己會因此馬上受責罰。
太監起來拍了拍衣袍,唉聲嘆氣的一陣子,想想還是吃杯壓驚茶吧;剛把茶倒好,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嚇得他手一抖茶盞就掉在了地上。
回頭他才吐出一口氣來:“丁公公,您要嚇死小的了。”
丁陽看了一眼桌面:“龍舌草,都被拿走了?”他的聲音有些陰鬱,讓太監有些膽戰心驚。
“您是奉了旨意小的知道,可是、可是剛剛王爺、郡主和國公爺前來,您又忽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