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離開使得他受了那麼多的苦,反倒是姐姐一直在護著他、疼愛他。
一路上雖然遇上不少兵,不過沒有什麼人來尋麻煩,遠遠的看到了高大的城門。
紫萱的心卻沒有放下,只要沒有離開京城馬太夫人就有危險,文昭就有危險:越是離城門近,她的擔心越強烈。而她的擔心並不是空xué來風,一隊人馬攔住了晉親王等人,卻是京城的禁軍!
禁軍將軍倒是很客氣,出來向晉親王和紫萱行禮:“末將奉命,今天不允各位王爺、公主、大人們出城:如果有什麼急事,可以交待給末將,末將自當給王爺、郡主辦得妥妥當當。”晉親王看著他挑了挑眉:“你,奉的誰的命?”皇帝不在,誰有兵符可以調得動禁軍?!
禁軍將軍躬身:“末將謄皇上之命行事。”紫萱和晉親王都知道此事絕無可能,定是有人假借皇上之名行事,而能拿到皇帝禁軍兵符之人,在宮中也不過是二三人而已:不過,就算明知禁軍所奉旨意是假的,他們也不能說破。
因為皇帝不見的訊息,到現在宮中還沒有向百官明說,他們此時當然不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可是,他們要如何才能把馬太夫人送出城呢?來硬得當然不成,不要說和禁軍動手那是謀反的罪名,會引來京城所有禁軍的捕殺:此時,他們也不宜和人動手授人以話柄。
“也沒有其它的事情,只是想去莊子上看看罷了:既然你們奉了皇上之命,那就讓家人去城外的莊子上罷。”晉親王指了指馬太夫人裝扮成的老家人和文昭裝扮成的小姑娘:“他們是本王莊子上的人,那邊有些急事本王不去,也要讓他們過去處置一下。”
禁軍將軍看看馬太夫人二人:“不如,由末將叫幾個人護送兩位去莊子上:如此王爺也能放心些。”
紫萱和晉親王對視一眼,想不到宮中的某人如此的小心在意,不放城中之的權貴之人出城,就算是下人也要如此監視:不過想到城外駐守的兩營大軍,晉親王心中瞭然……
這是有人害怕了。
只是,如此怎麼能讓馬太夫人和文昭平安離開呢?要知道,馬太夫人和文昭二人根本就不識得晉親王的莊子在哪裡,到了莊子上那裡的人也不識得他們二人啊。
拒絕的話顯得心虛不說,且也無法讓馬太夫人離城了:如果馬太夫人離京之後找一偏僻之處下手殺掉跟著的禁軍,又怕到時候事發紫萱他們根本來不及離城。
正左右為難的時候,一騎自城外進來看到晉親王和紫萱躬身行禮:“小的見過王爺和郡主。”卻是丁陽。
此時的丁陽戴著斗笠看不到臉,自然無法知道他的神色如何:聽他的聲音卻沒有多少起伏,沒有因紫萱這個殺父仇人而有什麼情緒bo動。
“王爺和郡主這是要出城?”丁陽看了一眼紫萱,隨即轉過了頭去:“小的本打算去王府送皇上的聖旨,不想在這裡遇上王爺和郡主,那聖旨就在這裡交付王爺和郡主了。”他自袖中掏出一櫸東西婁給晉親王。
明黃的小匣子落在禁軍將軍的眼中,他當然明白那是什麼意思:這是盛密旨的的盒子。
晉親王點點頭:“你出去做什麼了?差點耽擱了本王的事情。”丁陽淡淡的道:“也是送旨意去了。”晉親王看了看丁陽,對禁軍將軍道:“他們可以走了?”有了密旨在手,禁軍當然不會再攔著他們皇帝這是有事要讓晉親王他們做,擺明是不想讓旁人知道的,禁軍自然不敢多問了。
禁軍退走了,馬太夫人和文昭也離開了京城,在官道上很快就看不到了。
丁陽有些奇怪的道:“你們,不走?”紫萱卻看著他道:“為什麼?”殺父之仇,就算丁陽能放下以前她對他的那些仇恨,也不可能放得下殺父之仇:還要幫她,那丁陽就真得是換了一個人,內裡絕不可能會是丁陽才能說得通。
丁陽輕輕的掀起斗笠來,向紫萱俯過身子來:“從今之後,我們丁家不再欠你。”說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紫萱,目光裡帶著的東西很複雜,有恨有愛有悔。
他的話紫萱聽得懂,從今往後他丁陽就要報仇了。
紫萱看著他欠了欠身子:“在馬上行禮不便,但是謝意是相同的,謝謝你。”
丁陽看著她抿了抿嘴chun:“我知道,那個走了的大人很有可能是九黎馬家的人:你想,京城之中還有多少人知道?你居然不走,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那好吧,倒也省了不少的事情。”他說完把斗笠戴好,一抖韁繩自紫萱身邊飛馳而過,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他和她之間餘下的,只有恨,刻骨銘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