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我們所為就是兩家的意思,也讓父親有可以迴旋的餘地。”
司馬明看看席順慶:“倒不失為個好法子。”
席家的酒樓果然不愧是京城第一,不要說雅間如何,單是大廳裡就佈置極為舒適且不會顯得富貴逼人:幾株花木點綴其中,平添了幾分意境,也難怪那些附庸風雅之人喜歡在這裡設宴吟詩了。
只不過現在如此高雅的地方,卻是一塌糊塗了。兩株瘦梅現在不只是瘦而是禿了,折下來的花枝亂七八糟的放在桌子上,而開得最盛的一枝卻插在錢天佑的帽子邊上;至於那竹子就不用提了,被人連根扒起。
錢天佑的一雙腳放在桌子上,腳尖搖來晃去看著掌櫃的一臉的不滿:“你還說你們這裡的竹子是京城上佳的?瞧瞧,有一隻筍嗎,連筍都不長的竹子能叫好竹子——我不管那麼多,總之,公子我今天就要吃新鮮的筍。”
聽得酒樓外不少倒吸了一口氣,竹子雖然說並不難養,但在這京城之中養好竹子可不是那麼容易,且還是在屋裡養得那麼青翠欲滴,當真是用了極多的心思才會如此:就算你有銀子,也不一定能買得到這麼好的竹子啊。
但是遇上了錢小國公那真是有理說不清了,居然不是觀竹而要吃筍,為此把所有的竹子連根拔起,真真是牛嚼牡丹啊。
酒樓掌櫃一臉的淚水:“國公啊,現在這個時節哪裡有筍……”
“有筍的話哪個酒樓弄不出筍來給國公爺我吃,非得要到你摘星樓嗎?就是因為現在沒有筍才到你這裡來。”錢天佑看了一眼樓上,知道樓上的人可不好請出去,那上面非富即貴,說不定就有王爺之流在宴客。
也因此酒樓的掌櫃到現在雖然苦著臉,但並沒有真正慌亂的原因。
錢老國公坐在那裡沒有說話,看得出來他好像在生氣,卻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
紫萱吃著茶打圓場:“沒有就算了,換一個菜吧。”
錢天佑答應的痛快,可是張口要得就不是現在能有的菜品,在連點十幾個菜後他大怒:“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難我們。”
“國公爺,此事真得不是小的刁難,這時節根本沒有的菜您讓小的用什麼來做?”掌櫃的看看酒樓外:“請街坊們做個見證,此事怎麼算是小的刁難國公爺呢。”
紫萱淡淡的開了口:“你是說,只要有材料你們摘星樓就能弄得出菜品來?”
“當然。”掌櫃的傲然。這裡可是摘星樓,就算是郡主又如何,樓上還有王爺在宴客的,當他們這酒樓是賭坊還是青樓?真真是不長眼睛啊,來他摘星樓找麻煩。
紫萱輕輕一揮手:“那好,我來點菜,材料我們給,你們做不出來的話,我們今天就拆了你的摘星樓——掌櫃的可敢打賭?”
掌櫃的馬上點頭:“當然。沒有我們摘星樓弄出來的菜式。”一個小小的商人女懂什麼?這世上的美味只怕眼前這位郡主很多都沒有聽說過吧?居然還敢吹這樣的大氣——他對紫萱十分的鄙夷。
“好。那先給我們上四個冷盤吧,切片狼心狗肺、拌惡人肝、鹽水惡鳳爪,還有怪味惡人腦。”紫萱看著掌櫃的:“喏,這幾個人就交給你們了,快點啊,我們可不耐久等。”
她纖手一指就是賭坊的大掌櫃和二掌櫃,還有留仙閣的老鴇:“這幾個人可都是黑透了心的惡人,材料十足,你們可不能昧了我們的材料去。”
“接下來再給我們弄幾個熱菜吧,溜個惡人肌、烤個全惡人……”紫萱也不去費心想什麼菜名,反正是眼睛看到哪裡就來個菜,煎炒蒸煮炸是一應俱全:“最後的湯嘛,就來個骨髓湯,這麼冷的天大補啊。”
紫萱的話說完,錢天佑的眼睛瞪起:“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整治飯菜,想餓死你家郡主和國公爺啊。”
賭坊的掌櫃和留仙閣的老鴇都跪倒在地上,不過已經吃過很多苦頭的他們很乖巧的不敢亂叫亂喊:不說話還有可能保得一命,一開口說不定真把他們扔進鍋裡炸了。
酒樓掌櫃的額頭上見了汗,他剛剛把話說得太滿,但是誰能想到有人會把人當材料弄飯菜呢:“郡主,這不是做菜這是殺人啊,小的不敢……”
紫萱看著他:“你不用他們來做飯菜?行啊,就用你的吧——去把他扔到水缸裡洗剝乾淨,免得倒了我們的胃口。”
馬上有人把掌櫃的當真抬起來就走,不多時回來掌櫃的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全身上下溼淋淋的,顯然在水缸裡好好的洗涮了一番。
錢天佑打量他:“不夠乾淨啊。”
“郡主,凡事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