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於皇帝的心意。
皇帝合上了眼睛,他是想除去四大世家卻沒有想如此快的和世家翻臉相向。
護國夫人府內的景緻不錯,當然要看和誰的府邸來比;和一般的大臣相比,自然是景色勝出不少,但卻不能和四大世家的府邸相比的。
紫萱和碧珠離開大廳步下回廊靜立,就是要回避廳裡的說話聲,免得人家說她和碧珠在偷聽;而蕭停香三人也步下了迴廊在右側立定,因為他們不想立在紫萱的下首。
“聽說郡主前幾日發了好大的脾氣,在京城之中把賭坊酒樓鬧得雞犬不寧,如此擾民……”席順慶倒底還是舊恨難消,開口向紫萱問起了罪來。
紫萱看他一眼:“擾民不敢。如果席大人不服,一會兒大可以回明皇上詳查。”
席順慶馬上禁了聲,有些事情是經不起詳查;不過他豈能這樣放過紫萱,眼珠一轉:“郡主,不知道蕭大公子的傷勢如何了?”
蕭停香聞言輕輕的“哼”了一聲,對席順慶生出不滿來,因為此事多少也算是掃他的臉面,是他不想當眾提起的事情。
司馬明看一眼蕭停香,再看向紫萱道:“我們兩家擇日就要為小女和蕭大公子成親,到時候要請席大人來喝杯喜酒。”
紫萱看他們一眼:“蕭大人真關心兒子就去晉親王府看一看,至於其它人還是省些心思的好;”她拂了拂衣裙:“平家的教訓還不足以成為警示嘛。”
司馬明聞言大怒:“你在威脅我們?”
紫萱看向司馬明:“你在對本郡主不敬?”
司馬明冷冷哼了一聲:“敬是要旁人打心底裡敬出來,而不是向人要來得;想要人人敬三分,那也要有讓人禮敬的本事在——郡主,人貴在自知啊;你以後還是少對人提敬不敬的事情。”
紫萱看向他:“司馬大人父母去得早吧?”
司馬明心中有些詫異,不知道紫萱怎麼會提起他的父母來;的確,他的父親去得早,但是母親尚在,不能算去得早。
紫萱話說完也沒有給他時間去細想,抬腿邁步一掌甩了過去,落在司馬明的臉上:“本郡主代你父母教教你規矩。”
司馬明捱了一記耳光有些不相信,他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席順慶和蕭停香,然後再看向紫萱終於低吼了出來:“你……”
“我打都打了,司馬大人實在不必再問我敢打你嗎?”紫萱二話不說又是一掌甩過去:“我再打一掌司馬大人就會相信本郡主要教訓你不是說著玩兒的;打你也是為你好,教教你什麼是尊卑上下,免得人前失禮被人笑掉大牙。”
司馬明沒有料到紫瑩萱還敢再打他,怒自心底起惡向膽邊生,他對紫萱揚起了手來。
紫萱看著他:“你打,你敢嗎?不要忘了,皇上可在我府上。”
司馬明盯著紫萱手臂抖了幾下眼看就要落下,卻被席順慶給拉住了:“司馬兄,何必同個婦人置氣?”
紫萱抬腳就踢向席順慶:“你說得什麼?”
席順慶怒而回頭,卻正迎上碧珠的耳光。碧珠的手勁當然和紫萱不同,挨這一掌就讓席順慶的牙齒有些鬆動。
紫萱和碧珠微微抬高下巴:“郡主教訓你們是看得起你們,還不跪下謝恩?”
席順慶和司馬明原本以為有晉親王撐腰,朱紫萱才會那麼的猖狂,如今晉親王不在,他們想要擠兌幾句,朱紫萱也就只有聽著的份兒。
他們卻沒有料到無根無基的朱紫萱對他們半分容忍也沒有,一句話不投機便大打出手;兩個人都有些後悔,實在是高看了朱紫萱,對一個商人女來說她懂得什麼叫得失利害,懂什麼叫做權衡輕重嗎?
對上這樣一個什麼也不講究,只要言語不和就敢動手的粗魯郡主,他們實在是自找苦頭吃。
司馬明拉住了席順慶,兩個人盯著紫萱和碧珠:“你們不要太過份了。”
“我們就是要過份,你們又待怎樣?”紫萱微笑:“前幾天的賭坊啊、酒樓什麼的只是小意思;這兩天我們得空,又到年根兒正想添衣服,要去成衣鋪子、金銀寶石鋪子、還有布莊什麼的去瞧瞧。”
她數手指:“喲,這些生意還真是不少呢,姨母,我們怕是要忙個幾天才能走動過來。”
司馬明二人當然聽得懂,怒火就要按捺不住時,蕭停香轉過頭來看一眼紫萱:“好了,我們是在候旨。”他不希望今天再和朱紫萱有什麼衝突,眼下有些事情要從長計議才成,不是三兩句佔個上風就可以的。
看到席順慶二人臉上的神色,他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