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的那邊:“寫完,記得給司馬大人過目,不要有所出入啊。”
她看向司馬明和席順慶:“我們還要上聯名的摺子呢,錯不得一點,總要認真核對每個人都畫個押才是。司馬大人的話司馬大人可不要忘了畫個押,免得上摺子後司馬大人貴人事多忘了曾經說過的話。”
司馬明氣得一掌擊在桌子上:“我哪裡有說平家無罪?”
他不能說平家有罪,還要力保平氏一族方能顯出世家之威來;但是平家父子所為的確有落人口實的地方,因而他也不能紅口白牙的說平家無罪,尤其是在皇上親筆御書壞在平家人手中,他豈敢斷定平家無罪。
如果這樣的話呈給皇上御覽,他司馬明絕對會有天大的麻煩,雖然不至於禍及其族但是他的前程就堪憂了。
碧珠很不耐煩:“平家倒底有罪還是無罪?你一會兒說要抄平家,轉個臉又說不是要抄平家;一會兒又說平家無罪,可是要記下來你又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你這麼大的人連個主意也沒有?”
她指了指席順慶:“他不明白你來說吧。”
司馬明身上的肉都抖了起來:“誰不明白?”分明是朱紫萱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可是碧珠還要不耐煩,還要指責於他:“王爺,您都聽到了,兩位郡主分明……”
“本王聽到了。”晉親王眼皮也沒有抬:“兩位郡主沒有怪錯你,你倒底是個什麼意思?”
“就是,你明白那你說個明白話啊。”紫萱不理會他們坐了下來,接著晉親王的話道:“平家倒底是有罪還是無罪。”
席順慶陰惻惻的道:“平家人的確是有罪,但他們已經罪有應得,人都死了郡主不會真得要鞭屍吧?他們的過錯他們付了代價,而郡主你呢?”
紫萱抬眼:“我?”
席順慶看著紫萱:“平大人怎麼也是朝廷命官,而且他的女兒為什麼要到你府門前尋短見?有些事情不管你如何遮掩,它都是不會平白消失的。”
晉親王看著他:“你們是要為平家出頭討個公道了?”話問得直接,不容席順慶二人迴避。
司馬明和席順慶對視一眼,他們如今能怎麼說?皇帝那句“你們商量著辦吧”可是意味深長,他們不能不做考慮。
他們四大世家再勢大也沒有想過要造反,皇帝的意思他們自然不能不予理會;除非是蕭停香能勸得動皇帝就另當別論。
席順慶緩緩搖頭:“臣等不是要為任何人出頭,只是為了公道二字,為了朝廷的尊嚴;有些事情是絕不能姑息的,王爺。”
晉親王看著席順慶:“那你說給本王聽聽,要如何才能保有朝廷的尊嚴,如果才算是有公道。”
司馬明和席順慶二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不管如何他們也不想全聽晉親王的,平家之事總要有人付出代價才成;可是這話要明明白白說出來,在晉親王面前他們還真得有些頭疼。
因為晉親王揮刀殺掉平四丫的樣子,他們可是沒有忘掉;如果當真惹惱了晉親王,說不定也會給他們一刀:到時候晉親王倒真得死定了,可是他們卻還要早死一步——晉親王死了他們也沒有好處,反而便宜了蕭家。
晉親王卻沒有讓他們仔細思量:“說啊,事關朝廷你們不會是信口開河想糊弄本王吧?如果你們說不出道理來,就不要怪本王奏你們一本。”
席順慶咬咬牙:“事情全是由輔國郡主而起,貴為郡主也不能干預朝政,何況是誅殺當朝大臣?逼得平家嫡長女要尋短見,逼得平大人當眾受辱——那不是辱平大人,而是辱朝廷啊。”
“平四丫是本王殺得。”晉親王冷冷的接了一句:“輔國郡主做過的事情,你們認為應該如何處置?”
司馬明看看席順慶,二人同時開口:“削了郡主之爵,到平家為平大人披麻帶孝——有認錯之心,我們才能為其在皇上面前求情;到時候,保她一條性命就是了。”
很大的恩賜,他們認為能留紫萱的性命就是很大的恩賜了。
讓紫萱去平家披麻帶孝,並不只是為了侮辱她,而是為了世家的體面;只有如此,才能掙回因平家而讓世家丟掉的臉,更有殺雞給猴看的意思:敢對世家下手的人,就算是親王撐腰,就算貴為郡主,也一樣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暫時留下紫萱的性命並不等於永遠不動紫萱,只要把她貶為庶人,以後要除掉紫萱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
他們如此說也是給晉親王面子,免得晉親王因為輔國郡主有性命之憂而和他們翻臉相向。
晉親王眯起眼睛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