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蓉聽到晉親王的冷哼心中一凜,不敢賭晉親王定能饒過她,馬上對著紫萱又叩起頭來:“郡主饒命,全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敢了;婚姻之事全是父母做主,我、我也不是有心為之,就饒過我這次吧。”
她哀哀苦求,叩頭叩得額頭都起包卻依然不停的叩著響頭:“郡主,你大人大量饒過我,我定勸父母退親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打要罵全隨郡主,只是請看在我父母年邁的份兒上,請郡主給我個在父母跟前盡孝的機會。”
“奉養父母之後,我就落髮出家在佛前為郡主祈福,以贖我的過錯。”她大哭起來:“郡主,您代我向王爺求個情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不懂事兒我年紀小,真得沒有存心要害王爺,更不敢害郡主。”
她恨不得把心掏出來:“郡主,您就行行好開口吧。”她知道,能讓晉親王住手的人,唯有紫萱一人而已;所以她不惜用手狠狠的在自己完好的一側臉上重擊幾個耳光:“是我無恥,是我卑鄙,是我對不起王爺、對不起郡主,請郡主饒命啊。”
如此哭求,席蓉認為紫萱應該會為她開口的,因為她也只是強要和晉親王成親,並不曾當真害死過誰,也沒有存心要害死誰;相信她只要認錯了,晉親王和紫萱不管心裡如何,也只能饒過她。
紫萱看著席蓉在地上大哭著叩頭,撫著下巴好久才道:“席姑娘求錯了人,想讓王爺饒你一命,眼下也唯有太皇太妃做得到。”她看破了席蓉的心思,此女年紀不大心思卻毒,就算在這種時候還不忘給她下絆子呢。
太皇太妃以死相脅都不能讓晉親王放過席蓉,而她一開口就能讓晉親王放下長劍的話,太皇太妃豈不是更恨她入骨?不是怕太皇太妃,只是紫萱很不爽被人陷害,因此她怎麼可能會為席蓉開口。
要怪只能怪席蓉自己,在性命交關的時候她居然還想著要害人,唯一能救她的人在救了她之後,她還不想讓人家好過——如此心底哪個要救她;救她的人除非是自己嫌命長。
席蓉沒有想到紫萱拒絕的如此痛快,她吃驚抬頭:“郡主,我真得知道錯了,也得到了教訓,這張臉讓我此生無法見人更不要說再和人成親,孤老一生如果還不能讓郡主消氣的話,斷臂可行?”
“只要郡主能饒我一條殘命讓我奉養雙親,我就回去潛心向佛,日日向佛祖悔過。”她的臉血紅的一片,讓紫萱看也不敢看轉了臉去。
紫萱當然知道削掉一半臉的確是給席蓉教訓,可是要如何處置她是晉親王的事情,倒底受害的人是王爺不是她。
“我為什麼要為你求情?”她看著席蓉抿了抿嘴唇:“你有今日完全是自找得,平家的事情你不會以為到現在我們還矇在鼓裡吧?你害王爺可不是隻有今天,平家的那三條人命應該算在席姑娘的頭上才是。”
紫萱說完看著席蓉認真的道:“我不認為應該為你求饒,你的死了對我來說比活著要好,我幹嘛要和自己過不去?”
席蓉聞言心中大驚,連忙再向晉親王叩頭:“王爺饒命,我真得無心害王爺,也沒有傷害王爺的意思;得罪的地方王爺也給了我教訓,就饒我一條性命吧。”
太皇太妃開口:“就饒了她吧,倒底席家沒有惡意的。”她氣得頭痛可是此時也不能不開口,因為她圖得就是席家的勢力啊。
沒有遺詔有什麼打緊,只要她有兒子在、只要她兒子有那個本事奪過皇位來,她一樣能成為皇太后,成為母儀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所有的人,都要拜伏在她的腳下:她等那一天等得太久,豈能由著晉親王幾句話就放棄呢。
不,她絕不會。而席家要和她結為親家,當真是讓她喜上眉梢,想也不用想就答應了下來;她知道朱紫萱會來鬧,也知道兒子不願意,可是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何況兒子將來是要做皇帝的,因此到時候正好讓朱紫萱做個側妃,也就把兒子和朱紫萱安撫好了。
把朱紫萱娶回府中就是得到了九黎,再加上大陽,那皇位就到手一半了。的確,這樣的親事會讓皇帝、朝堂上的大臣們側目;可是生米熟成熟飯,兩個女人成了她太皇太妃的兒媳婦後,哪個還敢隨意動她及動她的兒子?
如今就算席蓉毀掉了臉,可她依然是席家的嫡女,憑此成為晉親王妃有什麼不成?她要得是席家的相助,至於晉親王妃長什麼樣子、為人如何都不要緊。
做了皇帝,天下的女人還不是任兒子予取予求?因此,就算晉親拔劍相向了,她依然還抱著希望,依然要保下席蓉來:反正席蓉也嫁不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