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用力的胳膊拉住了她,然後隨著馬車的搖晃,兩個人雙雙摔倒在坐椅上;只不過,這一次是晉親王在上而紫萱在下。
後來每次想起讓紫萱感到慶幸的就是,她和晉親王不是面對面的,晉親王跌倒在她的背上。當然,帶來的不好就是她的胸被撞得好疼啊。
猝不及防之下有疼痛傳來,紫萱當然忍不住哼了一聲;晉親王以為傷到了她,手忙腳亂之中終於想起他是會功夫的人,手一託一帶他坐下的同時紫萱也回到了他的懷中:“傷到了哪裡?”
此時此地此情此景,晉親王最不應該問得就是這一句話;可是他因為擔心,還連著問了二三遍。
紫萱的臉更紅了:“沒、沒有傷到。”
如果不是太皇太妃逼得緊,她和晉親王也不會單獨在馬車內,自然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晉親王很君子把紫萱移到身邊,然後上下打量她一番:“真得沒有傷到?”
胸口還在隱隱作痛,不過紫萱還是馬上點頭證實自己完全無事:“沒有受傷。”
晉親王不好意思搓了搓手:“我比較重……”此話說了一半他就驚覺,回頭一看紫萱臉紅得如同最豔的晚霞:“我不是那個意思。”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看到車廂壁上兩個人的身影,晉親王微微的一笑,想起了那天晚上送紫萱回府的情形,看著紫萱眼中的柔情更盛。
這樣的小變故沖淡了剛剛的尷尬,卻又平添了另一份尷尬;只是紫萱感覺的尷尬多一些,晉親王心底的甜意要多一點。
紫萱坐好後見晉親王和她並坐,沒有要離開坐正中位子的意思;想要開口吧,又感覺太過著痕跡,不開口呢又感覺兩個人太過親近。
晉親王就彷彿能看透紫萱一般:“我是怕你再跌倒,坐在這裡只要伸手就能扶住你。”
紫萱聞言臉上飛紅,顯然是她以小人之心度人家的君子之腹:“謝謝。我,其實不要緊的,小心些不會再跌倒。”
晉親王一笑:“有正大光明的藉口呢。”他嘴裡雖然這樣說,但人還是往外坐了坐,距紫萱遠一些免得她再不安。
紫萱聞言不期然的也想起那天晉親王送她回府的情形,那天晚上的晉親王也是這個樣子,和他平常的冰冷完完全全的不同。
晉親王等於是明言,他喜歡和紫萱坐在一處;就是因為他說了出來才顯得沒有其它的心思,但也讓紫萱不知道如何應對。
看著紫萱的臉紅起來,他忍不住又道:“紫萱,你臉紅的樣子十分的可愛;你越是如此可愛,就越讓人想逗得你臉紅;你這不是害我嘛。”
紫萱大窘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也只得抬頭嗔他一眼;可是嗔完之後,臉更紅的人反而是她不是晉親王。
晉親王輕輕的一嘆:“如果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兒,如果這條路就是走不到頭,多好。”
同樣的話,紫萱已經聽過一次,可是再聽一次並不覺得厭煩。
紫萱也不自禁的想起,如果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沒有那麼多討厭的人,就和晉親王一起坐著馬車永遠走下去的話——她在想些什麼?
在心中啐了自己一口,她的臉更紅了些;有些心虛的去瞧晉親王,卻正對上晉親王的一雙眼睛,馬上就如做賊被捉一樣避開了。
“紫萱,你想看便大大方方的看吧。”晉親王伸開了兩條長腿:“其實,我也認為我長得還不錯;你說是不是?”
紫萱忍不住笑了出來,想搖頭看向晉親王時那頭就沒有搖動;說實話,晉親王就算是斷了一條手臂依然還是英氣逼人。
長相嗎?她還是真得是第一次認真的瞅了瞅,不算醜;皇家出帥男美女嘛,如果晉親王醜了,他的母妃如何會被他的父皇看上呢。
看到紫萱笑出來,晉親王也笑了;不過他並沒有忘掉他們是要去做什麼,眼看就要到護國夫人府了,他坐直了身子:“不知道平家倒底想做什麼,就算是她女兒死在你的府門前也是她要自盡,予你的名聲是不好,但又能如何呢?”
紫萱聞言眉頭皺起,神色間放鬆不少:“平家當然是有所圖的,不管他們要圖什麼,我也不打算就這樣忍下去。這裡,實在是呆得讓人氣悶,丁陽雖然得了報應但是丁老太爺還在,四大世家的所為絕對與他有關係。”
“饒過他也對不起我的姨母和外祖父一家人;”她看向車外:“我的確不想留下來,只想快點讓丁家得到報應,然後就離開回去九黎。在那裡,才當真是過日子。”
晉親王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