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親王冷冷的道:“剛剛都長了一條七寸不爛之舌,如今怎麼也不說話了?”
“王爺你太著急了,”水慕霞放開翰林院士走過來:“他們兩個人要想一想這罪責怎麼分啊,是二八分呢還是三七開——想清楚了自然就會開口,王爺您還是有耐心些吧。”
紫萱看著丁老將軍目光一閃,連兒子都能捨得出去的老狐狸,此時會怎麼做那是呼之欲出得;只是萬沒有想到司馬明如此傻,居然還在等著丁老將軍開口,這分明就是要把自己送入狼嘴裡啊。但,這和她沒有關係,所以她很有耐心的等下去。
皇帝卻是沒有耐心的,他也不必有耐心:“你們是想二八分還是想三七開,如果沒有主意的話就由朕來給你們拿個主意如何?”
丁老將軍知道皇帝現在正在氣頭上,最好是不要再招惹他,否則一句話就讓他們腦袋搬家,那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領,也不能讓他死而復生的;只有活著,哪怕是在天牢之中那人也會來救他的。
“信是司馬大人給臣的,如何弄得如同真得臣當真不知情。”他沒有再讓司馬明再等下去,很及時的開口了:“臣也微懂一些書畫的鑑賞,當時細看過以為是真得,才會想讓紫蘭等人那麼說,雖然手段不光明臣卻是為我上唐江山著想,不能看著有九黎之人行走在廟堂之上。”
司馬明吃驚的抬頭:“丁老匹夫——”
司馬雲氣得以手捶地:“女兒早說過他不能盡信,父親為何要如此信他?女兒就是被他小妾所害……”
紫萱看過去:“啊,你不說話本郡主都要忘了你和彩羽;”她向皇上欠身行禮:“皇上,此二女也不能輕饒。”
皇帝冷眼看向彩羽和司馬雲:“你們,好大的膽子。”他想殺雞給猴看,讓丁老將軍和司馬明能聰明點,把事情源源本本的向他說個清楚:“來人,把司馬雲和彩羽拖出去,杖斃。”
司馬雲嚇得花容失色:“父親,救我救我。”看到父親正怒瞪著丁老將軍,一隻手指著丁老將軍不知道是氣還是什麼,卻說不出一個字來根本沒有心思理會自己,當下又和皇上叩頭:“皇上,一切都是彩羽謀劃,臣女只是想借她的手找輔國郡主報仇罷了,饒命啊。”
她的痛哭卻被彩羽打斷,生死關頭彩羽豈能讓司馬雲隨意亂推罪名在頭上:“皇上,是司馬家的人先來丁家,也是司馬雲主動要和我結成異姓的姐妹;司馬家就是想要除去輔國郡主,為得就是能得到水公子做乘龍快婿。”
水慕霞挑了挑眉頭卻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睛看向紫萱:他怎麼可能娶司馬雲為妻?不論有沒有紫萱,司馬雲都非良伴。
晉親王的手輕輕的落在水慕霞的肩膀上,可是手上的力道不小:“正事。”他提醒水慕霞不要在這個時候想七想八的,可是他的目光卻落在紫萱的臉上,眼中閃過溫柔的笑意。
水慕霞微笑著握住晉親王的手:“正事要緊啊,王爺。”他的手上力道也不小。
紫萱對水慕霞和晉親王的打鬧很習以為常,根本沒有往心裡去:在皇帝面前?他們兩個人對皇帝沒有那麼忠心,對上唐倒是有二十份的心;這個皇帝在兩個人的心中份量並不重。
皇帝看向彩羽:“九黎之人不可以在上唐用毒,你不知道?”他是不會留個後患的,因為彩羽分明就膽子過大,和朱紫萱的膽大不同——朱紫萱很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在宮中、在京中胡作非為的很有分寸,從來沒有威脅到皇家之人的安危。
就連碧珠也是同樣,自來到上唐很安份守己,尤其是他們曾獻上的避毒之物最讓他心安:沒有害他之心啊;更不曾在宮中用過藥,進進出出向來守規矩的很。
彩羽才是真正的蠻夷之人,宮中的規矩、上唐的律法根本不在她的眼中,行事只求結果不問過程,什麼人都敢謀算、什麼事都敢去做;這樣的人,怎麼能夠留得?
至於司馬雲,一個世家女敢算計太皇太后和太后二人,當然更加的該死;如果不是世家的自以為是,認為他們可以和皇家不相上下,還妄想回到幾乎能和皇家平起平坐的時候,她有那個膽子算計太皇太后和太后嗎?
這份心該殺十次都不足以贖其罪
彩羽聞言看向丁老將軍,她知道丁老將軍同意去天牢別有深意;此時能讓皇帝改變心意,把她也投入天牢的話,就算是保住了她的性命。
司馬雲忽然大叫道:“丁老將軍,彩羽這個婦人是來害你的,她就是要害得你們丁家斷子絕孫,還要害得你四肢不全、乞討度日才肯罷手——這是她在護國夫人墓前親口所說,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