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銀子來去請了一個雜耍班子來,一切準備好那邊珍珠也酒足飯飽、腳下發飄了。
“好了,就麻煩你了,祥哥兒。”紫萱叫過新請來的門房:“讓我們府中的男丁們執著這些竹竿在城中大大的繞一圈,然後再去丁家大門前搭臺讓他們好好耍;回來,每人賞半吊大錢。”
祥哥兒大聲應著,招手叫來男丁舉起那些結在一起、寫得有字的衣服,跟在雜耍班後大叫一聲:“鼓兒給我捶響了,鑼兒給我打響了,回來我們夫人有酒有肉有銀子賞各位啊。”
於是鑼鼓一響,由長龍和金獅開道,一大隊人就開始在京城中游走。而那些寫在衣服上的字,讓終於看清楚的人臉色變了又變:最前面的是“欠債還錢”,後面依次是“丁傢俬拿一品夫人的俸銀若干兩”“丁傢俬拿輔國夫人的俸銀若干兩”等等。
這下子京城就炸了鍋,無人不搶著上前親看一眼,當真是萬人空巷,盛況空前:就算是京中的元宵節也不會有如此的熱鬧。
護國夫人府長隊還沒有到丁府前,丁家的人便知道了。丁家不是沒有丟過臉,自和紫萱連番爭執之下,他們丟臉幾成常事,但卻從來沒有丟過這樣的大臉!
丁太夫人氣得當場昏倒過去,丁陽一面著急叫大夫,一面大叫:“是誰又去招惹朱紫萱了!”他倒也算是瞭解紫萱,如果不是丁家有人去挑釁,紫萱是絕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芳菲聞言有些酸氣:“陽哥哥怎麼如此說呢,就是朱紫萱想要和我們丁家過不去,想要我們丁家臭名遠揚才如此做得;我們今兒都老老實實的在府中,哪有人去招惹她,又有哪個敢去招惹她?人家可是輔國夫人,動不動就揮拳頭打人,反正妾是不敢去得。”
丁陽瞪芳菲一眼又喝問一聲:“是誰做了什麼還是快出來招認,不然到時候不要說我不顧什麼情份。”他實在是氣壞了,想不出是他們家哪個沒有長腦子的做出來的好事,當真把丁家害慘了。
他的話音剛落,珍珠扶著琉璃和雪蓮的手自外面踏進了大廳,一臉的酒氣對著丁陽嘻嘻一笑:“將軍好。”她真得吃醉了,有了雪蓮的千日醉她多好的酒量也不能不醉的。
丁陽看到珍珠身上所穿的衣裙,那可是上好的衣料且是現在京中最近時興的樣式;再看看珍珠頭上明晃晃的釵,再瞧瞧珍珠身後小丫頭們捧著的東西,他眯起眼睛來:“珍珠你自護國夫人府回來?”
珍珠醉態可掬的點頭,如果不是有雪蓮和璞玉她點一下頭就會跌倒在地上:“是,是,婢妾去了護國夫人府,那酒真是好酒。”
“誰讓你去得?”丁陽看著珍珠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深知珍珠的性子,不可能自己去挑釁紫萱的,定是有人指使她去。
芳菲聽得更不樂意,加上她原本就瞧珍珠不順眼:“誰能指使她去?那可是人家舊主子,人家去瞧瞧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陽哥哥,你還是心太軟,珍珠根本就不是我們家的人,就算人在心也不在的。”
珍珠沒有聽到芳菲的話,她的眼中心中只有丁陽一個人:“是大姑娘、大姑娘讓婢妾去得。”
丁陽壓了壓氣:“給我把梅英叫來!”他真得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會如此的蠢,蠢到現在去招惹紫萱。
原本紫萱是丁大夫人時,凡事她不可以做得太絕,不然豈只是惡婦之名而已?但是現在她與自己已經義絕,而且還是皇帝的旨意,如今的朱紫萱還有什麼可顧忌的,且她有大把的舊帳要和丁家算呢:她不來丁家找事已經是老天保佑,他真得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會去招惹她。
“你去護國夫人府都做了什麼?!”丁陽兩步到了珍珠面前,一把抓住珍珠的衣領就把她拉到自己跟前來;目光惡狠狠的盯著珍珠,恨不得把她活生生吞下去。
珍珠抬頭痴痴的看著丁陽的臉,忽然把手放在丁陽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將軍,你好英俊;你發作起來,好威風好威風。”
璞玉腳下一軟不是雪蓮拉她一把就會跌倒在地上,對於珍珠的痴她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這樣一個男人有什麼好,就是白送給她璞玉做個男僕她都嫌其無品無德不會收下的,更不要說託付終身了。
丁陽捏住珍珠的脖子吼:“說,你去做什麼了?”他要知道事情的經過,看能不能補救什麼的。現在多半個京城都可能知道他丁陽從前拿了老婆的俸銀來用,這臉丟到邊關以外的漠北去了。
珍珠終於清醒了一點點:“我去送東西,送舊東西,把姑娘的東西送過去;有嫁妝中的大床,還有一些姑娘的貼身衣……”
丁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