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尊貴的幾個女人對著她都是一副怨氣沖天的模樣。
錢天佑,你當真是害人不淺!
皇帝見太后不開口心中也就明白了,臉沉下來看著長平三人:“你們平日裡胡鬧些什麼朕總是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只是你們為什麼要去招惹錢老國公?不是你們如此胡鬧,錢老 國公怎麼可能去撞景陽鍾找朕鳴冤?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會讓太皇太后很生氣?還有你,皇后!”
他是氣不打一處來,整件事他事先並不知道,對於朱紫萱是不是會嫁給水慕霞他還真得沒有多少想法;嫁唄,綁死了朱紫萱,就是把馬家、把九黎牢牢的綁在上唐的戰車上,有什麼不好?可是這些婦人們頭髮長見識短,如今鬧得自己想睡個安穩覺都不成。
但,他的母親他不能訓斥,滿肚子的火氣當然只能發作到皇后和公主的頭上:“長平,你既然知錯朕就從輕發落你,但國法不可廢——你的公主府自明兒改成郡主府吧;至於福雙和福慧,你們的封邑沒有了。都給朕回去好好思過,半年你們全都沒有俸銀。”
長平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成為郡主了,而神慧和福雙也好不到哪裡去,沒有封邑後她們將來的日子就要精打細算著過了:這比殺了她們更為她們難受啊。
但是三個人都不敢說什麼,因為相對於景陽鐘的事情來說這樣的責罰已經很輕了;看來皇帝也深知她們是頂罪之人才會從輕發落她們。
長平轉過身時看一眼紫萱,暗暗咬了咬牙和福慧兩人灰溜溜的離開金殿,可說今日她們是最倒黴的人。
事情按說到此就算完了,皇帝看看晉親王和水慕霞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就是想暗示金殿上的人:朕累了,你們還不告退?
景陽鐘的事情只要找到事主責罰就成,但是眼下這事兒可不好解決:太后是絕不會同意朱紫萱和水慕霞或是晉親王的親事,可是晉親王和水慕霞都表明要娶朱紫萱——他還真得不知道要如何處置才能皆大歡喜。
太后緩緩的站起來看向皇帝:“今天的事情是因哀家的意思而起,但是哀家就是歡喜這麼一個侄兒,自然是不能看著他走錯一步,終身大事也由著他兒戲。至於晉親王,身份尊貴更是不能任由他一時糊塗被人所惑!這事兒,皇帝你不用怪皇后,皇后也是奉哀家之命行事。”她說完站起身來:“哀家回去抄經文。”
皇帝和皇后連忙起身施禮:“兒臣不孝,萬不敢……”
太后擺手看向紫萱:“如果不是看在你母親予上唐的功績,哀家絕容不下你!你,好自為之。本宮的意思,絕不會改變,你就給哀家死了那條心吧。”
紫萱抬頭迎著太后的目光:“臣妾絕無……”她不得不把心思說清楚,當真不想讓太后對她生出誤會而帶來無窮的後患。
‘“你給哀家住口!”太后大怒的一指點出:“你生出妄念來也就罷了,還敢砌詞狡辯?真以為哀家不會滅了你朱家滿門嗎?”她現在是聽不進紫萱的一句話去。
紫萱看著盛怒中的太后,看到她眼中的惱及恨,便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是無用的;尤其是聽到太后說要滅了朱家的滿門,實在是她退無可退也忍無可忍:“太后記得臣妾之母對上唐的功績,臣妾之母九泉之下也會含笑。”
“但,今日之事非臣妾之過,太后當真要打要罰,也不能只為難臣妾一人或是朱家一家——男婚女嫁既然是大罪要滅門,晉親王、錢國公和水公子豈不也是重罪?”她伏低做小,自蕭家到太后卻是步步緊逼,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她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太后也不過是以死相迫,認定她要高攀晉親王或是水慕霞了,不容她說一句話、不給她分辯的機會,那就等於是不給她活路:死都死定了,她怕也無用何需再怕。
太后沒有想到紫萱會說出這等話來:“你,好大的膽子。來人,給哀家掌她的嘴。”
水慕霞跪倒在地上:“草民並非是非輔國夫人不娶,你們人人認定而不給她活路,草民不娶輔國夫人,輔國夫人還有性命在嗎?護國夫人以命相佑上唐,我上唐豈能如此待護國夫人之後!請皇上三思。”
晉親王微微欠身:“小王,就是不想寒了邊關十萬將士的心。”
皇帝站起身來:“母后,輔國夫人無錯,何不容她多說幾句?”
太后看著皇帝目光一沉:“皇帝不必多說,你的心思以為哀家不知道嗎?如今你是皇帝了,自然想得不同了,只是哀家不認為一介女子可以維繫什麼!就算是能維繫眼下,又能維繫多久?泱泱上唐啊,世祖之時豈會有這般心思。”說完她抬腳就走頭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