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打發人走,難不成真如她們所說,姐姐你有愧於心不敢見我?還是怕言多有失讓妹妹我知道太多?”
紫萱皺眉:“我沒有請你來你自己來了,我也沒有請你走是你自己說要走,怎麼我如了你的意你反而要翻臉?”她原以為蔣氏是個深謀遠慮的人,看她當場就翻臉反而放心不少,這樣的炮筒子並不難應對:“至於旁人的話聽與不聽全在你——這府裡你呆得時間比我久吧,真假二字不用我來教你。”
蔣氏聞言又是一笑:“的確是不用姐姐教我了,姐姐教得我已經足夠多。”她過去撫了撫紫芝的頭柔聲道:“哭什麼,真得想進來做七姨娘,我倒是有條明路,只要我們夫人一句話,說要明天抬你進門就是明天,哪個還能真擋著你不成?”
紫萱微皺眉頭:“蔣氏,我剛剛聽珍珠說你家的二妹年方二八正是妙齡,長得如花似玉性情溫順,我這就是去和太夫人說,由太夫人做主把你二妹抬進來做七姨娘可好?”
蔣氏臉一板:“你敢?!我家妹子可不是做妾的命,她早已經許配秀才為妻。”
同時和她一起喝罵的還有紫芝:“果然是你使壞,你寧願其它人的妹子進丁家也不要……”她的話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吃驚看向六姨娘:“你、你怎麼如此說話了?”
紫萱冷笑:“你以為她會如何說?巴不得自家妹子來給人做妾,很有臉、很享福的事情嗎?做算是個秀才妻,貧苦不論也是夫妻一體,做個妾,呸——!不過是個身份高點的丫頭,有什麼可得意的?主人家不高興把妾送人的、發賣的還少嗎?你給我醒醒吧。”
蔣氏瞟一眼紫萱冷笑幾聲扳過紫芝的肩膀來:“你同我家妹子能一樣嗎?她已經有了人家、有了意中人,我這個做姐姐能做出棒打鴛鴦的事情?你可是不曾許人家,而且……”她輕輕在紫芝耳說了幾句話,最後看著她的臉道:“對不對?好了,不要哭了,是我去說和的事兒,自然還要落在我身上。”
她和賈氏隨便的打了個招呼,對紫萱道:“姐姐不喜我在這裡,那妹妹我就走吧。”說完她對朱老爺點點頭,轉身就要走。
原來她和本尊要好時,本尊從來和她是同吃同坐同睡,不分彼此的,所以她在本尊這裡進進出出向來隨便,從來都不需要行禮的。
紫萱挑起眉毛來:“六姨娘,你站住。”她端起茶來:“琉璃,把做姨娘的規矩給你們六姨娘說一說,免得以後讓人見到,笑話丁家沒有規矩,丟了侯爺的臉面可就不好了。”她不是不想說,是因為她知道的也不多。
蔣氏指向紫萱:“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害得我如此苦居然還有臉要教我規矩,你不配!”
紫萱淡淡的回她:“這句話你可以去對太夫人說,也可以對侯爺說,只要他們開了金口說我不配在丁家做個主母,我立時抬腳走人,好不好?”她不是說氣話,可是話落入蔣氏的耳中卻就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蔣氏氣得咬牙瞪了紫萱幾眼,不用琉璃開口她就對紫萱福下了身子:“夫人,婢妾告退了。”
“嗯,去吧。”紫萱這才擺手:“記得規矩二字才好。你今天擅自做主,去太夫人那裡領戒尺吧,以後比如納妾之事你還是要問我一聲再做決定;這個丁家,現在還論不到你來做主。”
蔣氏抬頭怒氣在臉上閃過,可是最終她咬牙頓足去了,並沒有再和紫萱糾纏。
紫萱看向賈氏和紫芝:“看到沒有,這天下並沒有那麼多自甘下賤之人,做人還是要有點志氣的好。妾,當是什麼好事兒,巴巴的趕過來,真當丁家很歡喜歡姓朱的不成?六姨娘不過是我有些意氣,才要你們過來丟這個臉,你們倒也真是老實,就真得把臉丟到了太夫人跟前。我倒是無所謂,只是逢年過節的,父親你要想想怎麼和丁太夫人說話吧。”
賈氏的臉陣紅陣白,過了半晌才喃喃的道:“六姨娘來是拿了侯爺的佩玉為聘。”
紫萱還沒有開口,丁侯爺自門來進來:“佩玉啊,拿得是哪一塊,我瞧瞧玉質可好?不要隨便拿去一塊,就真得太過怠慢了。”他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但還是守禮的向朱老爺、賈氏行了禮方才坐到紫萱的左首。
賈氏看向紫芝:“還不拿出來給侯爺看看。”她臉上全是巴結的笑容:“侯爺,不怠慢,不怠慢,芝兒以後……”
丁侯爺一面示意珍珠把佩玉拿過來一面道:“芝兒是我妻妹,我當然會好好的關照她?年紀不小了,我有幾個朋友家世人品還過得去,就是打發秀秀先送點東西過去問問岳父大人的意思,這玉佩是我這個做姐夫的給芝兒添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