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娘,可是沒有少欺負她們姑娘,因為朱家早早就是由她做主說了算,而不是真正的朱夫人當家作主。
紫萱聽完珍珠的話也就猜到了幾分,對朱夫人當然更是反感,而她沒有想過要做遮掩,小臉上的神色就有些變化。
朱夫人看到紫萱的臉色變了,眼中閃過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她誤會了紫萱臉色的變化的原因,當下更是對紫萱親熱三分,越發的對紫萱噓寒問暖起來。
紫萱勉強應付著一笑,在朱夫人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來,不喜歡朱夫人不過她並沒有遷怒:這個後孃可不是她的那位,就算是再可惡也沒有對她如何過,還是打發走以後少接觸也就成了。
她是嫁了人的女兒,當然不用回去再看後孃臉色過日子;雖然她不恨朱夫人可是卻也不想和她多做糾纏,隨便找了個倒茶的藉口拉了珍珠到茶房避一避,才在珍珠的口中知道:現在的朱夫人賈氏對本尊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本尊能早早死掉——本尊在孃家裡,當時還有親孃在護著她,卻還是有幾次差一點就死在賈氏手上。
本尊對賈氏的懼意、恨意在很多年前就有了:八九年前她失足落水後呼救,賈氏就在左近聽到她的呼聲趕到水溏邊,和她的貼身丫頭用樹枝不住的拍打她,就是不讓她浮上水面,如果不是下人們來得快,她那一次也就溺斃了。
就如世上大多數的惡毒後孃一樣,賈氏很會在人前做戲。只要是當著朱老爺的面兒,賈氏對紫萱好得不得了,簡直就是要星星絕對不敢給月亮的樣子,比紫萱的生母還要盡心又盡力。
那次本尊險被淹死,但賈氏對朱老爺所說卻是這樣的:她只是在用樹枝想救紫萱上來,那些下人們趕過來時,只看到賈氏拿裡樹枝往本尊手裡遞的樣子,並沒有看到她拍打本尊。有人做證,朱老爺自然是相信賈氏的話,認為是本尊受她母親的指使要冤枉賈氏。
不管當時年紀還不大的本尊如何分說,她的父親就是不肯相她一個小孩子的話,當然更不肯相信她的生母,因為在她父親的眼中,賈氏是天下一等一的賢良淑德婦人。
本尊當時不過是一個孩子,幾次在賈氏手上吃虧便開始生出懼意來,看到賈氏在人前的裝模做樣後,怒氣越來越多,懼意也就慢慢的少了一些;終於她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以後,便不管是在人前還是人後,她總是不給賈氏好臉子。
卻不知道她如此正是中了賈氏的下懷:賈氏在人前總是一副好面孔,被本尊頂撞、甚至是辱罵之後雖然是百般的委屈模樣,口裡卻還要為本尊開脫,向朱老爺求情說什麼“小孩子不懂事”之類的,把朱老爺感動的什麼似的,也讓朱老爺更惱本尊生母教壞了本尊,對其越發的不理不睬。
就算是隻有賈氏及其心腹之人時,賈氏也不會毒打或是毒罵本尊——這便是她的高明之處了;她會做一些很容易讓人惱火的事情,引本尊去向父母告狀:比如用一種冷冰冰的、惡狠狠的的目光盯著本尊,直到把本尊看得受不了逃開為止。
因此本尊的生母和朱老爺為了本尊這個女兒三天兩頭的吵鬧起來,越吵朱老爺越不待見這對母女。
聽完之後紫萱傻傻的看著珍珠,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極品的渣男,極品的家人,這是她朱紫萱多麼極品的穿越之旅啊。
031章 下賤人就是你
紫萱想到剛剛賈氏那副慈母的嘴臉了,便明白她如此做就是為了引自己發作,也好再次向朱老爺證實她這個女兒有多麼的可惡;這麼多年來,賈氏早已經深知本尊最見不得她這番虛假面孔,只不過她現在為什麼還要針對自己讓紫萱百思不解,因為本尊已經嫁人了,應該再也不會妨礙到賈氏什麼才對。
她是不知道,賈氏看不得朱老爺對紫萱有半點的疼愛,她如此做就是為可以和女兒藉機把朱老爺拉走,免得朱老爺再疼愛紫萱讓她心頭不痛快。
賈氏打得如意算盤不錯,只可惜眼前的紫萱卻不是原來的那個紫萱,這是她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紫萱在珍珠輕喚她後搖頭,拍拍珍珠的肩膀示意她自己沒有事兒——本尊倒底是什麼命啊,在婆家落個惡婦的名聲,然後在孃家還落一個惡女之名。想到本尊原來的所為,她深深嘆口氣,如果本尊很聰明、很有兩把刷子的話,也不會被人逼得懸樑自盡。
只是想不到她代本尊活下去,不止要面對本尊留下來的丁侯一家渣,還要應付賈氏這個奸猾的惡毒婦人。她搓了兩把臉忽然間明悟,說什麼本尊的命不好,再命不好有她現在的命不好嗎?她招誰惹誰了啊,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要面對這些莫名其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