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風?你可知道你是良家婦人,你也知道是當朝的一品,如此德行豈不是讓人齒冷?還不給我跪下,真得想鬧得滿城皆知休了你嗎?”
紫萱聽得那個氣啊:“你不要說得這麼好聽,你不想鬧到皇帝面前還不是顧忌你們丁家的名聲,怕鬧得滿城風雨,你們丁家、你兒子的名聲不好。第一,錢大公子要做什麼我管不著;第二,我說我沒有做出那等事情就是沒有做出來。”
她真得沒有想到,紈絝子弟的任意妄為人們要追究的不是男人的過錯,而是把錯全怪到無錯的婦人身上;這已經很讓人生氣了,最氣人的是當前如此說話的居然是兩個女子:她們居然認為這個道理很正確!
真想狠狠的暴打她們一頓,看看她們腦子裡倒底在想些什麼,居然能把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位子上。
“不要以為我是在詭辯,我沒有做就不會認錯,如果我真得看中了哪家的公子,會果斷的和你們丁家斷個一乾二淨,才會去做我想做得事情,也不會做了不承認。”她一腳把椅子踢翻:“不過,你們不是認定了嘛,那我們正好進宮說個清楚明白。由皇上下旨,從此以後你們丁家走你們的陽關道,我朱紫萱自走我的獨木橋,兩不相干。”
她不想再和丁家的人糾纏,這個萬惡的舊社會終於讓她再一次的口瞪口呆:勾引這個罪名居然根本無道理可講;反正只要有其它男人多看你一眼,也是你的不對,只因為你是個女子。
就憑這個,紫萱生出種心思來:姐以後就算是不嫁也不能再讓“夫家”問自己這樣的罪名兒,當真是吃人的禮教,這句話是半點也沒有說錯。
“你還嫌丟人丟得不夠是不是,還想進宮非要鬧得滿城人人皆知你當街勾引錢家公子,你才高興是不是?”丁陽踏進廳來就聽到紫萱的話,他氣得指著紫萱一步步逼近喝問不止。他的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因為天下間的男人最受不得就是一頂綠帽。
紫萱看著高她一個頭的丁陽,氣得爬到椅子上站起來掐腰指著丁陽大罵:“慾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們丁家想讓朱紫萱死是絕無可能,想誣我朱紫萱的也絕不可能——你們只要再說一句,姐就和你們拼了。”拼了,她一個也拼不過人家一家啊,於是她臨時改口:“拼死也要讓皇上知道,你們丁家居然指鹿為馬汙我清白;要知道,有錢國公會為我做證。”
你以為你長得高就算是有理的?姐我長得是矮,可是姐我能爬得高!她叫完之後看一眼桌子,丁侯爺如果跳起來訓人的話就會比她高——她也不怕,椅子不成咱還有桌子。
089章 誰不守婦道
丁侯爺看著爬到椅子上站起來比自己高出不止一頭的紫萱,實在有點搞不清楚他的妻子腦袋瓜裡在想什麼:“你,你下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火氣就這樣平空小了不少,如果不是因為紫萱引得錢家叔侄到家中大鬧,如果不是做出有失婦德之事讓他蒙羞,他可能就會火氣全消。
丁太夫人卻氣的頭頂冒煙:“進宮就進宮,難不成你不守婦道還是我丁家的不對?”她說完看一眼兒子想到進宮之後的結果,她又不得不忍一口氣:“你給我滾下來回話,你說你沒有做婦道有虧的事情,那錢公子為什麼處處迴護於你?”
紫萱乾脆一腳抬起踏在桌子上:“錢公子迴護我?請太夫人說話不要偏心,他們錢家叔侄要回護的不是那個人,人家他們講得是道理!”她說著話看到芳菲靠過來,用腳一拔把茶盞什麼的踢下去不少,讓芳菲躲到丁侯爺身後不敢再過來;不過她眼睛一亮也想起一件事情來:“進宮,我們現在就進宮,非進宮不可。”
她就是要進宮和離,就是要和丁家一刀兩斷;趁著現在鬧開了,還有丁家那麼丁點的把柄在手上,到御前來個哭上一哭應該就差不多能和離。眼前浮現水性楊花的臉,她在心中哼了一聲:這人,真陰啊,以後還是繞著他走比較好。當然,水性楊花幫了她這份情她還是記下了。
丁侯爺大怒:“你還鬧起來沒有完了,有本事你就自己進宮。”說完他又後悔了,朱紫萱當真能自己進宮的,她可是一品的誥命——就如三年來丁家不敢軟禁她是同樣的道理,就算丁家能攔住朱紫萱不讓她出府門,可是宮裡下誥書召命婦們進宮一年裡總有那麼幾回的,次次都不讓她進宮,皇家不生出疑心來才怪?
到時候御醫到了府中他們還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住,因此那三年丁家只是想法設法的讓朱紫萱在人前失儀,讓眾命婦們不願與她為伍,也使得她不好意思和命婦們來往,更用法子讓她在宮裡也不敢對貴人們開口說什麼:反正她也不得皇家歡心,沒有人會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