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得水慕霞,就是看著水慕霞有些面熟,一時間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丁侯爺做事總會出人意料的,一般的女子入不得丁侯爺的眼,所以有點傷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再者丁大侯爺看來很喜歡小妾,才會讓丁大夫人不惜面聖也要和離,能到如此地步丁侯爺多少有點寵妾滅妻啊。”
他搖頭晃腦:“這等寵妾滅妻之事只要不是傻子就要捂著,怎麼能讓人發現?越是朋友越要捂緊,不然豈不會成為笑柄;雖然說是不傷大雅,但丁侯爺向來是個好面子的,這也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皇帝拋了大大的白眼過來,警告秦侯爺不要太過份了,和丁家如何不和也要看場合。
不過秦侯爺也是一身硬本事才拼到今天的地位,而且往常丁家給他們秦家難堪也從來沒有看過場合,今天又是丁家明顯有錯他幹嘛要放過丁家?當真放過丁家,他秦家的列祖列宗肯定會氣得活過來,指著他的鼻子罵。
因此秦侯爺對皇帝的警告很不以為然,反正只要不是他故意找丁家的麻煩就成,如果丁家有什麼短處他當然要抓住,狠狠甩幾記耳光到丁氏一族的臉上:丁家,你們也有今天啊。
丁陽被宿敵的話氣得轉過頭來:“她不過是胡說,一個婦人之言你也相信!這傷口是被九黎的蛇兒咬出來的。”
九黎的人並沒有急於分辯,只是齊齊不屑的看一眼丁陽;這個樣子也讓皇帝有些疑心,看著丁侯爺沉吟著沒有追問。
秦侯爺連連點頭並沒有反對丁陽的話:“對,對,丁侯爺的傷怎麼能是婦人咬出來的?定是蛇咬得,蛇咬得。就如那家中有悍妻的,臉上掛彩出門被人問起,當然要說是是被貓抓得一樣,大家都懂得。”被他這麼一解釋,丁侯爺的話反而更加不能讓人相信了。
看到殿上眾人的神色,丁陽氣得幾乎想捶胸:“秦得勝,你不要胡說八道!這是我們丁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插什麼嘴。”他再次認真的向皇上分辯:“這傷處就是被蛇咬得,是被馬碧珠所養的一條碧綠的蛇兒所咬,臣絕無虛言。”
馬碧珠不樂意了,大大白眼送過去:“你要誣衊我可以,但是不汙我們九黎的毒功好不好?你再敢汙我們九黎人,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是我的蛇兒所咬,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說話?嘴上除了有點小傷外,連紅腫都有限的很,再這樣汙我的蟲兒我就讓你嚐嚐被我養的蟲兒所咬是什麼滋味兒。”
馬家的人雖然腸子有些直,不過腦子並不是不好用,所以在得了紫萱的暗示下他們當然會好好的配和:那個丁陽是不會輕易放開紫萱和她的孩子,正好也藉此機會好好的教訓教訓他;自然是無人反對。
天下無人不知九黎人的性子直爽,所以碧珠的話一出口就連皇帝都信了八成。原因嘛,就是九黎的毒與蠱是極厲害的東西,被九黎人所養的蛇咬一口不死都是大命的,何況丁大侯爺不是被咬了一口呢。
秦侯爺現在看著丁陽心裡那個狂笑,可是臉上卻半絲也不露反而極為正經:“就是,丁兄你就算是不想讓人知道被小妾所傷,也不要這樣說話;你也是帶過兵打過勝仗的人,豈能連點常識也沒有?”
丁侯爺大怒也不理會宿敵的譏諷,看向紫萱喝道:“欺君可是大罪,你還不從實說出來?真得等水落石出,你就是有八顆頭也不夠砍的。”他說得都是真得,真得不能再真了,為什麼沒有人相信他呢?全都要怪朱紫萱那句小妾的話,使得眾人都誤會了他。
紫萱看著他:“丁侯爺你還是擔心自己吧,我今天之後同你們丁家無關,你罪犯欺君也不會連累到我——我有什麼可以害怕的?”
皇帝看向紫萱,仔細看了幾眼後他的目光閃了閃,朱紫萱真得有些不同了;原本的朱紫萱膽子沒有這麼大不說,而且口齒也沒有如此伶俐。
“丁愛卿,丁朱氏,你們所言可有憑證?”皇帝終於開口,一句話直切要害。
紫萱平靜的搖頭:“臣女無憑無據。丁侯爺家有六房小妾,臣女不可能在小妾房裡看著他們恩恩愛愛,且也不知道倒底是哪房小妾所為,因為臣女在丁家並不掌家,掌家的是丁侯爺的愛妾芳姨娘;不過丁家的人都稱之為二夫人,臣女所求只是和離,請皇上為臣女做主。”
丁大侯爺看一眼碧珠:“蛇就是她養得,只要讓她把蛇拿出來,對照一下臣的傷口和那蛇的牙齒,就能真相大白的。”好在上天有眼能證實他的清白,到時候看還有誰相信朱紫萱的隻言片語。
馬家老頭兒忽然暴怒,兩步到丁大侯爺面前揪起他的衣領來喝問:“你是什麼意思?非要挑起上唐和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