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就應該她上場了,多喝些水補充水份是很應該的。
丁侯爺和丁太夫人對視一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錢國公就這樣被勸住了。
水慕霞看到後目光一閃正要開口,就見他身邊坐得好好的錢公子一下子跳了起來,還一掌擊在桌子上,把他的面前茶盞都震的跳了跳,如果不是他手快把茶盞拿在手中,這杯茶肯定喝不成了。
“你不要給本公子做出這副樣子來,本公子最恨就是你們這種裝出可憐兮兮樣子的女子;你以為你一哭本公子就心軟了,你以為你一跪本公子就會憐香惜玉了?本公子告訴你,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女子,擺出柔弱的樣子就以為能哄得男人為你拿出性命來。”錢公子越說越激動,拿起茶盞就擲了過去:“本公子雖然不打女人,但你這種人算不得女人。”
不要說是紫萱,就連水慕霞的眼睛都瞪大了,真得不敢相信錢公子會真得暴怒。剛剛錢公子當然不是真怒了,只是想為紫萱出頭而已,但是現在錢公子額頭上的青筋都跳起來——紫萱毫不懷疑,如果芳菲再哭哭啼啼的叩頭求饒,肯被會被錢公子暴打一頓。
錢老公爺的臉有些微的發紅,咳了兩聲:“天佑……”
“叔父,你不要說話,不然我們兩叔侄今天就是決別之日。”錢公子的一雙眼睛盯著芳菲:“我剛剛就看你不順眼了,不過你是丁家的小妾也懶得同你一般見識,沒有想到你還敢用這副樣子來了騙你家公子我。”
他又挽袖子又握拳的,眼看就要撲過打人,水慕霞連忙一把拉住他:“錢兄,錢兄,你聽我說。”被水慕霞拉住,十個錢公子也掙不脫的。
錢公子回頭:“水兄你放手,不然我們朋友也沒得做。”他的臉已經完全的變色,看上去有了三分猙獰。
而那個脾氣古怪而且火爆的錢公爺,居然被錢公子喝過就老實的去喝茶了,再也不開口。這對叔侄,真古怪啊:這是廳上所有的人心中閃過的想法。
芳菲還在得意於自己開口就讓錢國公沒有了氣,可是卻沒有想到卻招惹到了錢家這個小的,跪在地上的她愣了一會兒馬上轉過頭來對錢國公道:“老公爺,您來我們府上找我們大夫人理論,妾過來只是因為大夫人不在府中,想替大夫人給您叩幾個頭……”
她沒有再說下去是因為錢公子又擲過來的茶盞。上次錢公子擲過來的茶盞她躲開了,可是這次卻沒有躲開,被打在額角上很快就青紫一片。痛叫一聲她伏在地上,自有丁侯爺心疼萬分的扶起她來。
水慕霞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錢兄,勸你勸得口乾舌燥,你要用茶盞也要讓我把茶水喝光啊。”他沒有料到錢公子的脾氣也能如此火爆。
丁侯爺怒視錢公子:“過府是客,丁某也一直在向錢國公和錢公子解釋,可是你們叔侄一個辱我母,一個傷我妻……妾,”他差點說錯幸好及時改過來了:“你們現在就給我……”後面的話被芳菲扯衣角而沒有說完,不解的看向懷中的芳菲,目光裡全是心疼。
錢國公聽完芳菲的話想起了他為什麼而來丁家,再看到紫萱坐在一旁吃得高興、看得開心當即一指點向紫萱:“你——”
紫萱卻早在錢國公看過來時就站起來,馬上一個大禮就行了下去:“紫萱謝謝國公仗義執言,您的大恩大德紫萱沒齒難忘。”說完她鄭重的拜了三拜:“下次上香之時定會在佛前放許願,請佛祖保佑國公長命百歲、身體康健,使得我天朝不致少一位耿直忠義的長者。”
錢國公的臉漲得通紅,指著紫萱的手指收回來不是、不收回也不是,呆呆的受了紫萱的三拜;他心裡還是有幾絲竊喜的,因為紫萱的話聽上去實在讓他舒坦啊,只是他來丁家就為找紫萱算帳的,受了人家的三拜後他就有了難題:還要不要丁家大夫人叩頭去夫子廟,好像她也不是多麼惡,看她在夫家受氣的樣兒吧,脾氣倔直些可能就是被她夫家的混蛋逼出來的。
都不用紫萱多說,他老人家已經在心裡為紫萱找理由開脫了:“那個,老夫只是路見不平而已,絕不是、絕不是有意為你出頭。”
紫萱又拜了三拜起身:“紫萱知道錢國公是施恩不忘報,高風亮節非我等俗人可比,但是錢國公於紫萱的恩德紫萱不敢忘,改日定當到夫子廟酬神以謝國公爺,讓世人都知道國公爺的為人,讓天下士林中人都知道應該以誰楷模。”
錢國公的手指收回去,左看看右看看很不好意思、很扭捏的道:“大夫人如此實在是讓老夫不敢當,不敢當。”再也說不出其它話,乾脆坐下吃茶:“大夫人快快請起,老夫實在不敢再受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