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的笑意就好像是紫萱上一世疼她愛她的奶奶:“傳給墨公子的那點東西在九黎算不上什麼的,不過讓他承你一份人情是好事兒。”她抿抿唇:“好了,我們不說朱家的事情了,此事交給你外祖母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們來說說去見皇帝的事情吧。”
紫萱想了想道:“我想親自去面聖。”
馬家婆婆點頭:“這有何難?你也不必擔心肚中的孩子,由你兩個舅舅抬著你,絕對和你躺在床上一個樣兒。”她起身:“我們這就進宮吧,九黎那裡也有些麻煩事兒,我們還是不能在上唐久留的。”愁容在她臉上一閃而過,再次笑著撫了撫紫萱的頭轉身出去了。
紫萱滿腦子都是去見皇帝的事情,沒有注意到馬家婆婆臉上閃過的愁色,只是著急讓琉璃幫她收拾,折騰了多半時辰終於離開了醫館;而隨他們一起進之宮的還有水慕霞。
眾人雖然沒有騎馬也沒有用馬車,可是腳程卻極快,半個時辰就到了皇宮面前,自有大臣等在那裡和馬家的人客氣幾句,由侍衛們過來檢視一番他們就進宮了。
高大巍峨的宮殿裡,紫萱終於見到了皇帝,年歲和水慕霞、丁侯爺他們差不太多,不過膚色要比他們白很多,至於長相因為相距有些遠再加上匆匆的一瞟根本沒有看清楚;不過依著宮中妃嬪俱為美女來說,就算開國皇帝再醜到現在皇帝也不會醜到哪裡去。
皇帝待馬家的人很客氣,又是賜座又是問侯的廢話了好一陣子才轉入正題,倒也讓紫萱有些緊張的情緒緩和下來。
大殿之上當然並不是只有皇帝和馬家的人,除了和他們一起進來的大臣外,丁大侯爺赫然就在殿上。他看到紫萱的時候眉頭微皺,只是大殿之上無法私自說法,讓他無法對紫萱說什麼,可是目光卻不止一次的飄過來。
“有勞你們幾位遠途而來,代朕向你們國主問個好,在我們上唐多玩幾天。”皇帝的目光在馬家人身上轉了轉,並沒有認出勉強靠在碧珠身上紫萱來;他以為這就是個再平常不過的朝見,兩國之間正常邦交的來往而已。
馬家老頭兒叩頭:“上唐國的皇帝,請允臣下在議國事之前說件私事。”他也不等皇帝開口指向丁侯爺:“這位丁侯爺可是曾帶過兵的將帥,對不對?昨天,他曾對臣下親口說,要向我們九黎開戰,此事臣下大膽請問上唐國皇帝的意思。”
皇帝的臉馬上沉了下來:“丁愛卿,可有此事?”
丁侯爺沒有想到自己昨天晚上那般陪禮,今天馬家依然要翻臉:“回皇上,臣是因為被馬家所傷,以為九黎前來朝貢是另有居心,才會說出我們不懼和九黎一戰的話來。”
“傷了你?”皇帝看向丁侯爺的臉:“上前來讓朕看看。”
丁侯爺上前之時,紫萱由碧珠扶著跪倒在地上大聲叫冤:“臣女朱紫萱有冤要申,請皇上為臣女做主。”
皇帝很不喜歡朱紫萱,就算是沒有認出來來可是這個名字他卻不會忘了,當即就皺起眉頭來:“你有事應該去回皇后,現在朕有國事要同九黎之人詳談,你速速退下。”他惱恨朱紫萱又是如此不知進退,而且還不知何故居然和九黎的人混在一起。
馬家老婆婆施禮:“回皇上,紫萱是上唐人也是我九黎人。她的生母正是臣下之長女,她所受的委屈還請皇上看在臣下死去女兒的份兒上,還她一個公道。”
皇帝聽到後一頭霧水,於是馬家的從頭開始說起,當然是家醜一筆帶過但也讓人清楚了紫萱的身世;皇帝聽完看著朱紫萱頭更疼了,因為前些日子她可是尋死過,雖然不曾使人去詳查,可是已經有御史上書說丁家如何對待嫡妻如何的寵妾滅妻,是他留中不發的;因為他很清楚丁陽妻妾三人的糾葛,所以只是再三的叮囑了丁家人一番,此事也就被他放在腦後。
可是此時朱紫萱的身份變了、不同了,那麼事情也就變得不一樣了:原本丁紫萱只是上唐國的人,只要丁家面子上待朱紫萱過得去,不會讓世人、讓邊關的將士以為朝廷對有功之人薄恩,丁家的家務事就由丁家自己去處置就好。
現在朱紫萱的生母不是上唐人是九黎人,而且還是為了救上唐帶兵的大帥而亡,這份恩情極大且處置不當不只是會引來邊關將士們的不滿,還會引起九黎人的仇視。
皇帝並沒有馬上問紫萱有何冤曲,知道紫萱現在是傷患後,先叫了御醫來給紫萱診脈,同時賞給紫萱毛褥、大椅之物讓她能在大殿之上休息;等到御醫說出紫萱有身孕時皇帝眼中閃過喜色,聽到紫萱動了胎氣現在胎兒很難說能不能保住時他眼中閃過焦急,沉聲道:“朱家大夫人予我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