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極:“你們挾我是為了讓他叛了靈珏宮?”
她不作答,一雙眼睛黑夜裡炯炯有神。
我徑自咯咯作笑:“我不問你們爭什麼,也不問你們奪什麼,只是要用我來要挾他,還是死了這條心罷。”
她不解:“為何,他不是為了你與那宮主相突,被廢了一隻右手麼?”
我微微垂了眼:“那你與他交戰之時,可覺得他右手是廢的?”
她又不言語了。
我看向夜裡微微笑,言語輕柔:“那可是靈珏宮的左護法木盡風,三年前印灰崖的事情你還不清楚麼,他的命都是宮主的,能讓他背叛宮主的事情,怕是不在這個世界上的。”
她看我,滿面奇色:“你由他如此?你不介懷麼?”
我笑得釋然:“介懷什麼?他命不由他,怨不得。”
她垂眼沉思一會,又冷笑道:“我卻不信了,這般事情你也看得開?莫以為說些話來哄我,便能放得你逃出去了。”
我閉上眼睛,搖搖頭。嗓子裡一陣甜癢,忍不住咳了幾聲,竟一下收不住了,側轉過身去,咳得人都弓了起來。
她拉著我的手腕,號了半天脈,然後用被衾將我兜頭一裹:“既然等不得了,今晚便上山。”
我渾然有些迷糊,已經想不清楚了,就偎著那一片暖,昏睡過去。
我就著茶嚥下最後一口蝴蝶酥,才悠悠然癱在榻上,對面前人說:“閣下真是好耐心,換了若離到這種地步,怎麼也該放棄了。”
百里頭也不抬,繼續喝他的茶。
當天夜裡被抬上山來,百里倒還有些本事,幾副湯藥下去,灌得我醒過來。
迷迷糊糊之間看見他的臉,錯以為是若即,拉著他的領子拽他下來湊過臉去,才發覺認錯,喪氣地一把鬆開,背過身去。
若是以前,定要給他揪起來一頓修理,這次他卻是隻深深吸了幾口氣,便平下氣來,依舊給我施針。
我斜眼看看他,幾個月不見,怎麼涵養突飛猛進,倒似換了個人了。
他待把茶盅放回了桌上,才說道:“你倒是篤定的。只是你是他什麼人,現在江湖上也不是沒有風聲,他便是為了傳言名聲,也不得不來的。”
我一聽這個,又撐起點身子,問道:“他在江湖上,倒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