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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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正是花紅柳綠,草長鶯飛。
除帝都日曜城之外,天朔最繁華的城市便是錦都,前朝碧羅國的首都仍保留著繁榮的經濟和文化,風流才子,嬌美佳人。
若說富貴,盛產絲綢,茶葉的錦都連帝都都望塵莫及,錦都位於南北交界最重要的地段上,各地的商人都要從這裡經過,其繁華的程度,只稍微遜色給帝都。
若說錦都最富貴的人家,那可不是駐守錦都的靖陽王府!
錦都裡隨便拉一個人問問,都會得出同一個結論——當然是富甲天下的雲家了!
漂亮公子
雲家堡位於錦都最北方,歷經無數代擴建,如今的規模,已經足以和錦都的前朝皇宮相媲美。雲家歷代經商,每一代當家者都天資過人,擁有非凡的經商頭腦,財富一代一代積累下來,如今可謂是富可敵國了!
從上往下看,雲家堡是依山而建,規模宏大,宛如一隻巨獸沉睡在錦都北方的大地上。
只有親眼看見,才知道這天下第一富豪究竟是如何的輝煌。雲家堡堅固的圍牆之內,是天下人都夢想的地方,裡面的奢華恐怕只有親身經歷才會知道。
一大早,侍女們便手捧熱水毛巾竹鹽等物品,魚貫進入到各個院落裡。
雲家堡現任當家者年僅二十歲歲,據外傳是雲家歷代以來最有經商頭腦的一個,自從十五歲接管家族,便把一切生意都發展得蒸蒸日上,使雲家更加富有。
“夫人!夫人!”
剛剛梳洗完畢的雲夫人懶懶地喝了一口茶,三十多歲的年紀,卻仍舊美麗非凡,紅唇輕啟:“什麼事大呼小叫的?”
院子裡一個侍女喘著氣道:“夫人!那位公子醒了!”
美麗的夫人眼睛一閃:“快,去看看!”
侍女在前面領路,邊走邊說:“那公子長得可真漂亮呢!”臉上微微泛紅。
雲夫人端莊高貴,聞言微微一笑:“是啊,長得粉雕玉琢,可真叫人喜歡。”語氣裡似乎有一絲回憶的味道,雲夫人提起裙襬跨上臺階。
侍女眨著眼說道:“大夫說那位公子受傷太重加上巨大的打擊,所以可能失憶了,奴婢看他醒過來,也是一臉迷迷糊糊的樣子。”
“失憶?”雲夫人想了想,忽然一絲苦澀的笑容浮起在唇邊,“去看看再說。”
雲夫人是上一任雲家當家的正室,唯一的兒子正是現在雲家當家的人,所以在雲家地位尊崇,一路上侍女僕人看到都停下來躬身行禮。
在遠處的雲家幾位夫人看見,都冷冷得輕哼一聲,可是敢怒不敢言。
吐血
雲夫人跨進隱香別院,兩個丫鬟慌慌張張跑出來:“不好了!公子吐血了!”
雲夫人臉色一變,加快腳步進去。
屋子裡燃著上好的薰香,錫爐中一縷一縷的香氣氤氳在空氣中,襯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人眉頭微皺。
“把香爐撤了!”雲夫人一邊走進去一邊吩咐,一踏進內室,血腥的味道更加濃重了,抬眼便看見床上一個少年痛苦地俯下身,噴出一口鮮紅的血,身子一軟,倒在床邊。
“孩子!”雲夫人跑上去,把他扶起來,“孩子?孩子?”
大夫揹著藥箱匆匆跑進來,來不及向這位雲家當家主母請安,便按著少年的手細細把脈,眉頭緊緊蹙在一起。
“大夫,他怎麼樣了?”雲夫人焦急地問,懷中的少年輕微地哆嗦起來,似乎被極大的痛苦折磨著,喉嚨裡溢位幾聲痛苦的呻吟。
雲夫人更加心急如焚,柔軟的手輕輕拍打著少年的背,溫柔地安撫他。
少年似乎被這樣溫柔的拍打安撫下來,兩條清秀的眉如峰巒相聚,此刻緩緩舒展開來,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一點晶瑩出現在眼角,片刻,化作一顆淚珠滾下來,少年往雲夫人懷裡縮了縮,像只受傷的小動物一樣無助害怕,嘶啞的嗓子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帶著遙遠地記憶:“娘……。”
雲夫人怔了怔,把少年摟得更緊:“好孩子,娘在這兒呢。”
“夫人,”大夫放開少年的手,捋著鬍鬚道,“這位公子受的傷極重,而且都在要害部位,能挺到現在實在是奇蹟……。”
“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要把他治好,大夫你需要什麼,我們雲家竭盡全力都會找來!大夫,你一定要治好他!”雲夫人神情堅定地說。
雖然大夫也不明白為何雲夫人會對一個從路邊撿來的少年如此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