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裡有云菲兒的一些衣服,還有化妝品和首飾盒。這些東西都是雲菲兒留在鄭鈞公司沒有帶走的,而有一件東西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一個小木偶。
是小的時候他為了討雲菲兒高興親手做的一個木偶,沒有想到雲菲兒會留到現在。
這個木偶雲菲兒一直都小心保管著的,她就放在自己抽屜的一個小盒子裡。前一段時間突然不見了,她還為此找了很久。當時她還失魂落魄了許久,有次和鄭鈞一起吃飯,她說有件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當時鄭鈞表情淡淡的,竟沒有想到,東西竟然會在他的手裡。
有一次他突然到她家裡來,應該是那一次拿走了這個小木偶吧。
“那,結婚快樂。”鄭鈞吶吶地說了句,然後扯動嘴角笑了笑,露出他標誌性的邪魅笑容,轉身離開婚宴現場。
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過來就是喲啊讓她心裡不舒服的是不是?
明明是他做了傷害她的事情,卻為什麼要表現得他才是那個受害者!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鄭鈞!”雲菲兒剛想開口喊,卻被梁祺搶了先。鄭鈞回過頭來,臉上表情依舊淡淡的。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夫妻面前,再見面,就不會像今天這樣輕易放過你。”其實,梁祺大概說出了雲菲兒想說的話。
她不希望鄭鈞今後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即使再見面,他們也是毫不相干的陌路人。
鄭鈞表現得很是淡然,眉目微微挑了挑,“是啊,再見面的話,我們應該是仇人吧。那個時候,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啦。”鄭鈞的目光落在雲菲兒的身上,雲菲兒內心震動了一下,側目不去看鄭鈞。
當時,雲菲兒和梁祺都沒有想到鄭鈞的這句話是別有深意的。他們都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再和這個男人相遇,沒有任何交集,可是,人生在世,哪有那麼多理所當然呢?
“梁祺,你怎麼了?”鄭鈞走後,雲菲兒與梁祺一起回去招呼賓客,梁祺卻若有所思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覺得……算了,沒什麼!”梁祺朝雲菲兒笑了笑,把內心的隱憂埋在心裡。他總覺得鄭鈞會出現在這裡並不簡單。
而鄭鈞說的那句話似乎意有所指。可他到底是指什麼呢?
鄭鈞有些想不明白。
一路向前,頭也不回,鄭鈞徑直上了車,車子開出了很遠,他才從褲兜裡摸出了一個閃亮的東西。
那是一枚鑽戒。
盯著手中的鑽戒,鄭鈞突然嘲諷的笑了笑。
想不到,人生的境遇真是難以捉摸。從來不相信愛情的他,竟然動過要向那個女人求婚,過一輩子的念頭。
“總裁……”司機分明被他突然沒來由的笑聲嚇到了,有些忐忑地看著他。
鄭鈞又笑了笑,搖下車窗,伸手,放手。
鑽戒掉落到地面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蹦跳著滾落到了遠處。
“走吧。”他又恢復了慣有的神色。
司機凌然,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這件事在蘇小沫眼裡是一個再小不過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而最令蘇小沫驚喜的是,在和閻騰結婚後的第七天,醫院傳來了訊息,白歆兒好像恢復意識了。
當時蘇小沫和閻騰正在外地度蜜月,得到訊息立刻趕了回去。
醫生說,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突然護士站突然響起緊急呼叫的鈴聲,他們還以為白歆兒生命體徵消失了,急忙趕過去,卻見白歆兒雙目圓睜,身體在顫抖。
醫生連忙對其進行了搶救,發現她已經有一些意識,能夠聽到他們說話了。
“媽!太好了!”蘇小沫高興得不成樣子,撲倒在白歆兒的身上,激動得不成樣子。她相信終於有一天,母親會徹底清醒過來的。
走廊。
“呼吸管被人拔掉了,脖子上也有明顯的淤青,應該是有人偷偷跑進來想要殺死她,結果沒有想到病人會突然甦醒,就匆忙跑掉了。我們在病床上撿到了這個。”醫生將一條吊著一枚鑽戒的項鍊交到閻騰的手中。
鑽戒上的內角刻著幾個簡寫字母,應該是兩個人的名字。
“我知道了。”閻騰沉聲說道。“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小沫,我會處理。”
“好的,閻先生。”醫生忙答應,然後離開了。
“歐文,你看這件事是宋連琴乾的嗎?”梁祺一旁沉聲問道。“你們破壞了她和蘇天盟的婚禮,有收購了她的公司,她一定恨小沫的母親恨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