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只用了輕微的力氣,還是讓蘇小沫措手不及。
砰地一聲,她就這樣從床沿上翻到在地上。
幸好地上鋪的是毛茸茸的地毯,她摔的倒不是很疼。
只不過因為雙手撐在地上,反而被震得一陣發麻,一下子恢復不過來,只能雙手繼續撐在地上,嘴裡發出“嘶嘶”的痛苦的聲音。
她這麼一摔,在安靜的房間內,聽上去像是一聲巨響,嚇得閻騰也緊張的轉過頭看著她。
他只不過是看見她和其他男人離開,生氣而已,所以才會怒氣上來,將她推開。
其實並不想真的讓她離開,因為蘇小沫的主動,其實他心中的怒火,早已被澆熄的差不多了。
只不過不把事情問清楚,這樣不明不白的,就像是做那事的時候帶著套套,讓他們中間始終存在著另外一個隔閡。
所以,他只不過是用了那麼一點點力氣,再加上他到現在酒精的作用都還沒有消退,他四肢發軟,哪裡還有力氣動手。
他見慣了蘇小沫的演戲,她在人前總是一副乖巧隨性的樣子。
只有他知道這個女人是一隻小野貓,誰要是惹急了她,她鋒利的爪子會將對方抓的遍體鱗傷。
他以為這次蘇小沫也是為了博得同情,在演戲而已,過不了幾秒鐘,她就會自己乖乖的爬起來。
然而十幾秒過去了,蘇小沫還是跪在地上,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閻騰緊張的看著她,見她弓著背跪在地上,瘦弱的背脊在空中瑟瑟發抖,還真以為她摔到哪兒了。
而且現在還是大冬天的,就算房間內有暖氣,但是這樣趴在地上,她還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線衣,不感冒才怪。
閻騰看在眼裡滿是心疼,正要起身去看看她,只聽到底下傳來蘇小沫悶悶的聲音。
“你真的想知道,今晚我跟誰走了嗎?”蘇小沫低垂著頭,烏黑的長髮懸掛在身側。
她的話讓閻騰一下子愣在了床上,原本想要就這麼算了,不追究的想法,也就這樣打消了。
既然她都願意說了,他自然也願意聽,而且是非常想知道。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坐了慕容宇的車,我是跟慕容宇走了。”
蘇小沫暮然的抬起頭,剛好對上閻騰的眼睛。
她堅定的眼神看在閻騰眼裡,讓他看覺得自己一味的追求事情的答案,是不是真確的選擇。
只不過親耳聽到蘇小沫說出這個答案,他不僅沒了之前的憤怒,反而覺得她的眼裡,藏著滿滿的都是憂傷。
她蒼白的面容,在黑暗中顯得更加蒼白,以往鮮紅嬌豔的紅唇,現在已經毫無血色。
閻騰還來不及說什麼,蘇小沫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她雖然在笑著,卻比哭起來還要難看,其中的苦澀和酸楚,閻騰看在眼裡一陣莫名的心疼。
“但你知道為什麼嗎?我為什麼會在這麼重要的晚上離開,為什麼一聲不響的沒有告訴你。”
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
冰涼的雙手觸碰到他溫涼的俊顏時,連一向冷峻的他,都覺得她的雙手涼到了骨子裡。
“是因為,我是去見我的媽媽了,就是她們口中說的那個殺人犯,那個背叛了家庭,拋家棄子的女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喜悅,反而是帶著一絲自嘲的笑意,臉上盡顯淒涼。
閻騰聽在耳裡,不知該作何感受。
他是聽說過蘇家的新聞,不過那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他還不認識蘇小沫,也不知道蘇家還有一個叫做蘇小沫的大小姐。
他只知道,蘇家一夜之間因為這件負面新聞,股票跌到了谷底,蘇家的公司在那一段時間內,虧空了所有的資產。
而蘇氏集團也在一夜之間,成了空有其表的空殼子,其實早就已經搖搖欲墜。
而白歆兒,也就是蘇小沫的母親之後又傳出來了殺人事件,這一連波的打擊,已經讓蘇氏在懸崖邊緣站不住了腳。
所以,蘇小沫在皇廷的出現,於他而言,其實並不奇怪。
一來蘇家的負債累累,已經讓這位大小姐不能再享受錦衣玉食,終於要自力更生,出來自謀生路了。
而來則是,蘇家發生的種種事情,都和姚家有關。
白歆兒的出軌是和姚氏總裁有姦情,姚總的死又通通都算在了白歆兒的身上。
蘇小沫在皇廷與姚麗萍互相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