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伊然懶洋洋的道,“那您有什麼要問的,寧太醫?”
最後的語調故意拉的長長的,深切表示出她的不滿。
寧致遠也不介意,笑了笑隨意的坐了下來道,“敢問伊婕妤如何受傷?”
“樹上掉下來了!”她甕聲甕氣的回答道。
誰知道老天抽什麼瘋,好好的睡個覺,明明吊床很結實的,居然也會掉下來,摔她個七葷八素。說出來都覺得好丟臉,睡覺掉下來的,哎!
“哦?”寧致遠也拖長了音,“敢問伊婕妤,如何會從樹上?掉下來?”
“這和治病有關係嗎?”伊然沒好氣的問道。
“沒有。”他很認真的搖搖頭,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純屬個人好奇。”
伊然有一種一拳砸在他臉上的衝動,嘴巴動了動,把到了嘴邊的髒話嚥了下去,“寧太醫的好奇心未免太多了,可以切脈了嗎?”
點點頭,他終於伸出了手,還沒觸到她的脈搏突然又收了回去,很關切的說,“伊婕妤是什麼姿勢掉下來的?”
他這一句話,伊然差點沒從床-上翻下來。
這個寧致遠醫術到底精湛與否,她不知道,但是他很欠扁她是絕對知道的。
“寧致遠!”她這次毫不客氣的連名代姓叫他,“能不能不問一些與看傷無關的問題?”
誰料,他搖搖頭,很認真的說,“非也,非也!下官現在問的這個問題就是和伊婕妤的傷有關的。”
“哦?那您倒說說,怎麼個有關法?”伊然才不相信,認定了他是存心搗亂。
“這個……”他遲疑了一下,伊然有些得意的看著他,說不出來了吧,分明就是故意胡說的。
誰知,他忽然詭異的笑了笑,“伊婕妤的傷,下官是不便檢視的,弄清楚摔下來的姿勢,下官可以準確的判斷您傷的位置。最好連高度也說清楚,這樣可以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
“……”一席話說得讓伊然無從辯駁,一旁的小綠聽著琢磨了半天,覺得是這麼個理兒。太醫總不能掀開裙子看主子的屁股吧,診脈怕也沒那麼確切,這個寧太醫當真是有點本事的,只憑高度和摔下來的姿勢就能知道傷勢。
於是也沒多想,搶著回答道,“不高的,也就那麼……”用手比劃了一下高過頭頂的高度,“那麼高。主子摔下來的時候是左邊著地的,側著的,這樣……”
伊然目瞪口呆的看著小綠熱心的比劃著,還學她摔的糗樣,她真想就這樣昏死過去得了。這個丫頭,沒事那麼熱心做什麼,哦,丟臉啊!
瞧,寧致遠笑得多開心啊,臉上跟開了花兒似的,燦爛的比外面的陽光還熱烈,如果她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相信一定色彩瑰麗,動人無比!
可惜,她現在的情形很不方便用力揮出那麼一拳,更何況他現在肩負著替她治傷的偉大重任,如果打不好打暈了他,那就不太好了!
“恩恩!”寧致遠一邊笑著一邊點頭,連一點掩飾都沒有,心底的開心全都綻放在臉上了,“很好,很詳細很清楚了。”
“那麼,寧太醫可以把脈了嗎?”伊然幾乎是從鼻孔裡哼出氣來。
“可以,可以!”寧致遠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搭在了她的腕上,認真的切脈。
既然人家在給她療傷,就將私人恩怨暫且放在一邊,老老實實的躺著,左側腰身隱隱的抽痛,心裡還是很納悶,好好的怎麼會繩子斷了,她拴的時候明明綁得很結實的。結果好不容易做個美夢,一跤跌到九霄雲外去了。
“恩。”寧致遠收回手,點點頭一副深沉莫測的樣子。
“嚴重嗎?”小綠緊張的問。
“嚴重……”他拖長了音,小綠的臉都白了,“倒是不嚴重的!”,小綠的臉又黑了。
伊然就知道他會這麼賣關子,明明看上去噶斯文噶有風度的一帥哥,偏偏這麼愛搞怪,真不知道這性子怎麼會安生在太醫院做個無趣的太醫。
“不過是腰肌損傷,給點跌打酒擦擦得了,哪兒就那麼費事了!小綠,讓寧太醫給瓶跌打酒,然後送客!”伊然不耐煩的下著逐客令,這個寧致遠,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以為她是好欺負的小病貓。
寧致遠揚了揚眉道,“伊婕妤雖然說的不錯,但是不僅是傷了腰肌這麼簡單,多少受了些震盪,除了要臥床休息,還要注意不能累著。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伊婕妤得好好養上一陣了。”
“啊?那麼嚴重?!”小綠驚叫一聲,伊然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