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覓食的熊和冰下的魚。”雖然不是太明白,還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啞謎,她真的很討厭啞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變笨了,他的心思愈發難猜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亙古不變的道理啊!”他嘆息了一聲,伸了個懶腰。
馬車很寬大,鋪著厚厚的毛墊子,坐上去軟軟的,還放了三五個大大的靠枕,秦旭飛往後靠了靠,調整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順手拉她入懷。
“此番前行,也許回不來了,你會怕嗎?”他面色淡淡的問道,彷彿說的是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了。
伊然臉色大變,驚呼道,“皇上的意思是——有人要謀反?”
“反不反不知道,謀恐怕是很久了的。”他說得很平靜,甚至唇角還有一絲笑意,這卻讓伊然越發覺得膽顫。
“既如此,皇上還……”她突然頓住了,以手掩唇,瞪著眼睛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引、君、入、甕!”
他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在額頭狠狠親上一記,“朕就說過,你端的是聰明伶俐!”
“但是,皇上又說可能會回不來?”她還是不太明白,“難道皇上並無十成把握?”
“你說呢?”他挑了挑眉,不答反問。
“臣妾不喜歡玩猜謎!”她轉過身,不樂意玩下去了。
“便無十分,也有九成。”秦旭飛半坐起來,從後面攬住她的腰身,將那軟軟的身體攏入自己的懷抱中,“只不過,世上之事無絕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什麼差池……”
伊然一手去掩住她的唇,“不會有萬一,即便真有萬一,臣妾與皇上同進退。”
他拉下她的小手,在她的掌心印下一個吻,“不要你同進退,只要你好好的!”
“只是一切都是皇上的猜測,也許他們並不會行大逆不道之事。”伊然心裡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一旦發生,無論誰贏誰輸,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結局。
“但願吧!”秦旭飛仰頭嘆道,“朕倒寧願,一切只是朕的猜測!不過……”
他沒有再說下去,伊然也沉默了。她明白,那種可能性是極小的,只怕是——狂風暴雨將襲!
隨行伴捕獵
馬車一直向北,差不多經過了四天三夜,才停了下來。伊然不習慣馬車,那暈得叫一個雲裡霧裡,受罪啊!這要是擱在現代,坐火車不過一晚上差不多就到了吧!
好在總算是到了,下了馬車,秦旭飛直接去大帳召見隨行的群臣,吩咐狩獵期間的事宜,伊然則被宮女攙扶著回到了一個較小一些的營帳。出獵這樣的事,除非皇上恩准,後宮中的女眷並不是誰都可以隨行的,小綠自然也就沒那麼幸運了。
營帳雖然不大,不過裡面的東西倒是很齊全,在古代這種惡劣的條件下,能做到這麼完善也算不錯了。因為頭暈,伊然也沒有心思打量這裡的景色,反正雪還沒有化,似乎比都城的更加厚一些,她特意穿著稍高一點的靴子,還免不了有雪滲入鞋中,感到冷的同時,愈發覺得秦旭飛實在太不靠譜,這樣的天氣打什麼獵麼?群臣也跟著他一起發瘋!
帳篷裡架了爐火,只是時間不久還不是很旺,雖然比之外面要暖和一些,但伊然還是覺得有些冷,加上頭暈目眩,脫了鞋襪就趕緊鑽進了毛絨絨的被褥中,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頭還有點暈暈的,不過那種噁心的感覺已經好很多了,張開眼便看到寧致遠坐在一側給她請脈。咦,這傢伙居然也跟來了?
看到她醒了,寧致遠轉頭對隨侍一旁的宮女道,“伊婕妤只是舟車勞頓,脈象有些虛,休息一下,補充補充體力便無大礙。”
“暈車而已。”她翻了個白眼,縮在被窩裡咕噥了一句,覺得這些古人真是小題大做,這麼點小毛病也要請太醫來診斷一下。
偏巧這句話被寧致遠聽到了,他不鹹不淡的瞄了她一眼道,“還有風寒。”
站起身一邊收拾他那箱子一邊道,“婕妤想是夜涼受了風,應當有點鼻塞和喉嚨痛,不過也不太嚴重,只要好好休息別再受寒,調理兩天就好了。”
伊然覺得他話裡有話,分明是隱射她那晚迷路的事。不過倒都讓他說中了,中醫果然博大精深,兩個指頭一搭,連她鼻子不通氣都知道。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半張臉,伊然只露出兩隻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寧太醫也會打獵麼?”
“不會。”他收拾好藥箱,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後看了看她,“但是會治病。這一路上難免會有人受寒受傷,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