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禮,這才立於一旁。今日,恐怕沒有她坐的機會了。
“哀家晨起便讓人去傳你,怎地到現在才來?難不成,又睡過了?”太后慢悠悠的說道,開口便是不善。
誰都知道她昨夜侍寢到方才剛回,她還故意這樣問。
伊然垂首恭敬的答道,“回太后,臣妾昨夜侍寢,午時過後方回。是以耽擱了時辰,請太后恕罪!”
“哦?”太后淡淡的應了一聲,“昨夜侍寢這事兒,哀家倒是知道的,不必提起。只是午時過後才回?好像還從來沒有這個規矩。所有侍寢妃子,一律在第二日午時前回宮,難道你不知道嗎?還是說,沒有人教過你?”
一雙總是微闔的雙眸此刻卻精光四射,凌厲的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臣妾知曉,只是皇上邀臣妾同進午膳,這才耽擱了些時辰。”她輕聲回答道,輕描淡寫的撥了回去。秦旭飛的命令,她哪裡做的了主。
聽她這樣說,太后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伊婕妤這話的意思,倒是哀家的不是了。皇上寵你,邀你共進午膳,違了規矩就是應當的。哀家教訓你,倒是教訓錯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重了下來,似有意似無意的撇了她一眼,轉過頭去。
“太后,臣妾並無此意!”伊然在心中哀嘆,這個年紀的喪偶女人是不是都會憋得有點心理變態?為什麼非要針對著她呢?她受寵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為什麼就沒有人能想明白這個道理。
秦旭飛想爬誰的床,想讓誰爬他的床,都是他的事。他想不想,又是誰能控制的了嗎?一群女人爭來奪去,最後連關鍵點都沒搞清楚,真是悲哀。
太后發難了(2)
“太后,伊婕妤初入宮不久,聽說入宮前是伊丞相的掌上明珠,可能對很多宮規並不是很熟悉,也學的不透徹,便饒了她這次吧。”一直在旁沉默的淑妃開口說話了。
這話明面兒上是在幫她求情,事實上是說她不懂規矩,不明事理。伊然在心底暗歎,這個淑妃,能爬上今日的位置,果然是有些手段的。
太后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只不過,若是這麼輕易的就饒過去,以後怎麼給後宮豎起規矩?這罰,還是免不了的,只是看在淑妃替你求情的份上,就杖責三十吧!”
杖責?那不是要打屁股?伊然幾乎要忍不住用手去捂住她可愛的小屁屁,天那,這老女人也太狠了,這還算輕罰?那怎麼才算是重罰,打死她嗎?
看到伊然驚異的瞪大雙眼,太后冷笑道,“怎麼?伊婕妤不服嗎?”
“臣妾……不敢!”伊然咬了咬牙,回答道。她明白,若是反抗,只有更厲害的在等著她。切莫說剛和秦旭飛吵完架,便是他真的寵她到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地步,此刻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唯一的辦法便是忍!深宮之中,一個忍字說來容易,做起來裡面卻有多少辛酸無奈。
好!老太婆,這筆賬伊然我記下了!若是從此兩清,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也便算了。若再惹到我,姑奶奶絕對連本帶利討回來。
太后身旁隨侍的宮女已經拿過一個凳子,瞪著她示意趴下來。然後拿起一根有小臂般粗細的木棍,站在一旁虎視眈眈。
看著那木棍,再看了看狀似漫不經心的太后和一臉平靜的淑妃,她咬著牙趴了上去,還未及吸口氣,一棍子便落了下來。
“啪!”痛的她眉頭一皺,眼淚差點沒掉下來,緊接著又是一棍子。她死死的咬著唇瓣,就是不哼一聲,也不掉出眼淚,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們看笑話。
這三十棍下去,衣衫上已經沁出了微微的血漬,她吸著冷氣站起來,只覺得渾身上下不停的在往外冒汗。方才是太冷,現在又太熱了。身上的衣服早已溼透,額頭的汗水更是大滴大滴的滑落。
“謝太后仁慈!”嘴上說著禮數上的話,心中卻在暗罵,什麼破皇宮,被人打了還要謝恩,真是她祖宗十八代的!
這棍子讓太后消了氣,也就沒有多為難她什麼,揮了揮手道,“好了,哀家也累了!你們受罰,哀家也是心疼的。前幾日哀家點過你,你當時怎麼說的來著。今日這事就算了,日後別壞了規矩便是。你回去休息吧!”
回去休息!真是打的好算盤。她這屁股,怕是有好些日子不能侍寢了。當然,她們並不知道,秦旭飛已經不會再召她侍寢了。
行了禮,伊然顫巍巍的準備退出這個魔窟,身後又喚住了她。
“聽說,你父親今日又來求見皇上了?”她沉聲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