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般嘶吼掙扎,頓時嚇得哇哇大哭,偏他嘴裡塞著布條,根本就喊不出來。
謝向晚冷冷的看著,絲毫不受影響,繼續道:“點火!”
徐媽媽幾乎要崩潰了,大喊道:“大小姐,一切都是我的錯,跟我兒子無關,還求你放過我兒子,嗚嗚,大小姐開恩,放過我這可憐的兒子吧。”
謝向晚不為所動,淡淡的說道:“活燒子鵝這道菜,最精妙的就是無需人動手烹飪,全靠鵝自己在火籠裡奔逃,直至毛皮脫落……鵝肉被炙烤得酥香鮮美……”
火苗慢慢竄上柴堆,在籠子裡不斷掙扎的徐寶感覺到了熱氣,掙扎得愈發厲害。
“……嗚嗚”,
徐媽媽死力掙扎著,眼睛幾欲流血,一頭是被謝家拿住的小兒子,一頭是被袁家拿捏的大兒子和女兒,她真是不知該如何選擇。
火苗繼續往上竄,徐寶瘋狂的掙扎著,求救的目光直直的投向母親,似在無聲的哀求:娘,救我,我疼!
“嗚嗚,大小姐,我、我招……”
……
再說失蹤半日的謝向安,此刻正與一個不知從哪裡來的俊俏少年聊天……
ps:二更,嘿嘿,我能說男主的候選人已經現身了嗎?!
第067章 向安奇遇
說到謝向安,咱們就有必要說一說這小子今天的‘奇遇’。
時間調回半日前,也就是今天清晨時分,按照謝向晚制定的作息表,謝向安辰初起床,在丫鬟婆子的服侍下,更衣、洗漱,而後去延壽堂的小院子裡跟著一個姓嚴的護院媽媽踢騰兩下腿腳。
這位嚴媽媽是謝嘉樹高價請來的,據說曾是揚州威武鏢局嚴總鏢頭的女兒,自幼學習了些拳腳功夫,長大後嫁給了鏢局裡的鏢師。
某一日,嚴總鏢頭帶著女婿走鏢的時候,不甚遇到了一夥不講職業道德的山賊,將貨物搶劫一空後,又把大部分鏢師打殺了遍。
嚴總鏢頭受了重傷,好容易逃回揚州後就一病不起,沒幾日便嚥了氣。
而他的女婿,也就是嚴媽媽的夫君更慘,為了救岳父,竟是被那夥心狠手辣的山賊連戳好幾刀,當場就斷了氣。
夫君、父親先後離去,鏢局為了賠償貨物的損失,又折損了大筆銀錢,差一點兒破產,嚴媽媽的兄長好不容易才支撐下來。
嚴媽媽的夫君是個孤兒,孃家又陷入了困境,嚴媽媽原就要強,想著自己若是一個人,賴在兄長家也就罷了,偏她膝下還有一雙兒女。
嚴媽媽實不想拖累兄嫂,兼之還要賺錢養活一雙兒女,便想出來找些事兒做。
正巧那時謝向晚跟父親建議,說內宅的僕婦雖多,可大多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旁的地方還好。唯有延壽堂裡這邊,一個老、一個小,都是需要重點看護的物件。
倘有個意外,單靠那些婆子肯定不頂事兒。
所以,謝向晚提議尋找幾個身壯體健的婆子組成專門的護院媽媽,她們旁的差事不必管,每日只負責巡視內院的安全。順便也監察下看管院門的幾個婆子是否稱職。
謝向晚還明確的指出了護院媽媽的條件:對謝家忠心,身體強壯,若是能會些拳腳功夫那就更好了。
謝嘉樹覺得女兒的話有道理,他是個商人,經常要出去做生意。
家裡老的老、小的小。一屋子的婦孺,最大的男丁是謝向榮,他今年也不過十歲。
如果放在以前,家裡有洪氏坐鎮,謝嘉樹根本不必擔心內宅的事兒。
可現在……唉,一想到整日端著官家小姐架子、卻‘清高’得不通庶務的袁氏。還有那個看著規矩、卻有‘不安分’前科的小洪氏,謝嘉樹只覺得頭大如鬥。
說實話,與其把家交給這兩個女人。還不如交給他的妙善呢。
經過三年的努力,謝向晚終於改變了父親、兄長對她的認知——她不僅僅是個六歲的孩子,還是個可以商討大事、有能力處理要事的人。
謝向晚的一番話入情入理,也觸動了謝嘉樹隱藏心底的心事。思量一番後,謝嘉樹同意了女兒的提議,決定抽調人手,組建護院媽媽。
而嚴媽媽便是謝嘉樹仔細尋訪來的‘高人’。
謝向晚並沒有問謝嘉樹他是如何勸說一個良藉婦人心甘情願入賤籍做謝家的奴僕,她只是在嚴媽媽入府後的第一日見了這人一面。
謝向晚的‘見’絕對是貨真價實,就是‘看’,看嚴媽媽的眼神。看她的談吐,看她的舉止,最後還小小的考校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