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母親,難道您真想把這件事鬧出來?您可要想清楚呀,事情一旦鬧大了,不止三舅,就是外公和其他兩位舅舅,也要受牽連呢。”
他們可都是您最看重的孃家人呀,難道您真的會眼睜睜看著他們丟官、潦倒?
梅氏冷冷一笑,道:“我連親生骨肉都可以捨棄,又何況旁人?梅家人如何,與我何干?”
當年在定國公府受了那麼多委屈、經歷了那麼多苦難,她也曾回孃家哭訴、求助,可父親和幾個兄弟又是怎麼做的?
父親只會板著臉訓她,什麼女子要三從四德,什麼為人子媳要孝順謙卑,什麼……反正在父親的認知裡,慢說齊氏老夫人折磨、虐待梅氏了,就是將她打死,那也是梅氏做得不夠好。
而兄弟們,則被父親管得死死的,別說像其他大舅子、小舅子一樣尋上門去教訓陸延德了,就是連句勸慰的話都沒有。
梅氏的性子會變得越來越古怪,陸家的種種誠然是主因,但未嘗沒有梅家的緣故。
所以,梅氏對梅家的怨恨並不比婆家少。
小齊氏傻眼了,梅氏竟然不在乎孃家,這、這不科學呀。其實不只是她,就是老夫人也沒有想到。
而她們手中的那些‘把柄’,之所以能要挾梅氏,有一個重要的前提,那就是梅氏在意孃家。
可一旦梅氏不管不顧,小齊氏也未必真敢把那些借據公佈於眾。因為正如梅氏方才所言,梅三舅豪賭、放債等事,皆是在小齊氏管家期間發生的。
事後追責,小齊氏根本就躲不過。
到時候,梅氏固然會受影響,但影響最大的卻是小齊氏,沒準兒那時梅氏還會反咬一口,說小齊氏心思歹毒,故意勾結外頭的歹人陷害自己的親舅舅。
反正陸家的那點子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