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餘光掃了眼那敞開的盒子,見裡面放著一對通體水潤的羊脂玉鐲子,忙再次行禮謝道:“謝謝爹。”
祖傳玉鐲?
袁氏眼底充血的看著那匣子,手裡的帕子已經扭成了麻花,心裡暗恨不已:謝家竟然還有這樣的寶貝?且是專門傳給長媳之物,可為什麼她進門的時候沒有?說好的兩邊都是妻子呢?怎麼不一樣對待?
好吧,就算祖傳的鐲子只有一對,可一對不是一個,完全可以她和大洪氏一人一支呀。
結果,她連一支都沒有。
謝嘉樹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他心目中,自己這個西苑太太根本不算是他的妻子,而只是個“妾”?
越想越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袁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若不是身側的謝向意一直拉著她的衣袖,此刻她已經跳起來質問謝嘉樹了。
就在此時,謝向榮引著周安然來到了袁氏近前,而小丫鬟也已經體貼的將蒲團放好。
“大伯母,請喝茶!”
周安然優雅的跪下來,雙手舉著托盤,恭敬的行禮。
“哼,不敢!”
袁氏終於忍不住了,不看周安然還好,一看到她,袁氏就不禁想到了那祖傳的鐲子。一想到那鐲子,她就有種莫大的屈辱感。
當年她爭不過大洪氏也就罷了,現在竟是連個剛進門一天都不到的新婦都比不上。自己好歹在謝家熬油似的熬了十多年,如今、如今竟變成了沒資格戴祖傳鐲子的“妾”。
這口氣,袁氏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哪怕謝向意不停的給她使眼色,她也顧不得了,陰陽怪氣的說道:“我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女人,哪裡敢受大奶奶的禮?”
此言一出,謝向意用力閉了閉眼睛,心道:完了,完了,孃親又要惹禍了。
在場的其它人,包括謝嘉樹,全都一臉錯愕的看向袁氏,這個女人抽什麼風呀,大好的日子鬧事,而且還是以這種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