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愉悅,如果沒有這具肉體配合,不過是意淫罷了。
凌晨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靈魂緩緩地沉下去沉下去。
不久之前,他還對墜落是那樣恐懼,現在,凌晨卻在想象中鬆開了手,他閉著眼睛,在幻想的墜落中鬆開手,冷笑著問:“幻想中的撞擊是否能撞痛我?”
不能,即使眼前閃過著地那一剎那的震盪感即使那震盪感令他想吐,他卻放棄掙扎,然後發現,幻想終究是幻想,不可能真正地傷害他的肉體。
凌晨笑了,再一次再一次墜落,恐懼漸漸消散,沒有傷害與痛苦,只有自由。
這樣下去,也許會學會飛翔。
可是不久,凌晨就覺得頭暈,掙扎起來,走到衛生間,大口嘔吐起來,吐盡胸中塊磊,然後虛弱地靠著牆,再慢慢地滑著坐在地上。
一口惡氣湧上來時,凌晨很有殺人的勇氣,刺了一刀又一刀,胸中恨意出盡,過去在曾傑手裡所遇的種種,全部化解,然後凌晨才能清楚地看到自己。
怎麼能下得去手?那是愛他與他愛的人。他眼看著他痛苦掙扎,流淚昏迷。凌晨抱住頭,上帝,胃好痛,心臟好痛,身體怎麼了?病了嗎?
凌晨從來不知道巨大的悲哀居然會令一個人嘔吐。他一直以為小說裡的人口吐鮮血是假的,現在看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他一個健康的年輕的,好好的大活人,居然會無故嘔吐,那麼吐血也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