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正需要醫生的,是凌晨。”
手術室燈閃爍,曾傑與張子期都迎過去:“醫生,如何?”
醫生疲憊地擺擺手,指示助手上來回答問題,小李忙上前,塞了個紅包,那醫生也是見慣收慣的,毫無所動地收到兜裡,卻不過情面,勉強說了兩句:“觀察兩天,才知有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第七脊錐有裂傷,目前還不知道脊髓的損傷情況。”
曾傑驚駭:“什麼意思?他可能會死?或者,終身殘廢嗎?”
醫生冷冷道:“死亡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存在;至於傷殘,那只是程度問題,誰跳樓能安然無恙?成龍保護那麼周全還受傷呢。”
曾傑呆在當地。
而張子期為凌晨擔心之餘,也禁不得揚起半邊眉毛,心說,好一個有意思的醫生啊,你幸而遇到的是曾傑,要是我,老子正心頭不爽,你同老子開玩笑,管你是醫生護士,腿不給你打折。
可是曾傑,已經完全被這個噩耗打敗。
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張子期把手放在曾傑肩上:“曾傑,凌晨那麼年輕,會恢復過來的。”
曾傑沉默。
肉體或許無恙,心靈呢?
或者連肉體也不能了無痕跡,如果凌晨真的終生不能再站起來,曾傑如何面對那個孩子?
張子期沉默一會兒,又道:“不是你的錯,我想,凌晨恨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