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他不要他的同學看見自己的母親撒潑,他才不介意再給申啟芳一記耳光,可是這種事不能讓自己的同學看到。
申啟芳追趕上來:“凌晨!”
凌晨走得更快,差點就要跑了,差點同迎過來的一個年輕人撞上,凌晨側身,卻被那年輕人伸手一推,差點摔倒,他踉蹌到道邊,道邊緩緩開過來的一輛車裡鑽出一中年人,一把抓住凌晨的領子,將凌晨塞進車裡,凌晨剛要掙扎,那年輕人已堵在門口,將他往裡一推,然後坐在他身邊,另外一邊,是申啟芳上來。
凌晨狠狠一推申啟芳,申啟芳:“唉喲。”一聲摔在地上,可是凌晨的脖子被那年輕人摟住,一把刀頂在他臉上,再無法動彈。
申啟芳上了車,臉色鐵青,也不開口,只命令:“開車!”
凌晨瞪著申啟芳:“你綁架我!”
申啟芳抬手給他個耳光:“我是你媽!我是監護人,你是被監護人,我要你走,你就得走,我綁架你?!”
凌晨沉默了,知道再抵抗還有更大的折辱,半晌,他問:“你要我幹什麼?”
申啟芳怒道:“我要把你關到籠子,每天只喂一碗米湯,把你弄成觀賞動物!然後開園子售票!”
凌晨一點也不覺得那是幽默,如果那樣有可行性的話,申啟芳可能真的會那麼做。他冷冷地看著申啟芳,如果真的關到籠子,那就沒辦法了,否則的話,他總會逃出來的。
申啟芳怒道:“你別想跑,我告訴你,你跑回到曾傑那兒去,我就告他誘拐,告到他身敗名裂。”
凌晨說:“你不就是要一百萬嗎?”
申啟芳僵了一下,沉默一會兒:“有一百萬,可以送你出國留學了。”
凌晨笑了。
前途光明,道路曲折。
許下這樣的大願,不知要他做什麼呢。什麼呢?如果是綁了他,再把他賣給曾傑,那誓必無法將他送去留學了,這種美好的前程真讓人疑惑。
晚六點,凌晨的手機響。
申啟芳將手機沒收。
凌晨道:“你要什麼,跟他說好了!”
申啟芳笑:“不讓他著急,他不會知道珍惜。”
凌晨看著申啟芳的目光裡,有一種極冷極冷的東西在,申啟芳蹲下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冒著生命危險生下的你,小子,痛了六個小時呢,你欠我一條命。”
凌晨依舊冷冷地看著申啟芳,他問:“為什麼大饑荒時,會有人易子而食?”
申啟芳惡狠狠地:“因為餓!”
呵,因為餓。
晚七時,手機開始每五分鐘響一次,有時鈴聲連聲一片,十多二十分鐘不停,申啟芳將鈴聲調為舞曲,同那中年人跳了一曲又一曲,凌晨發現自己的媽媽是真正的壞蛋,她做壞事做得樂其中,這樣娛工作於娛樂的態度真正難得。
晚八時之後,鈴聲漸稀,可仍然不死心地頑強地響著,一會響一下,響得凌晨坐立不安,可是申啟芳好似極欣賞這手機聲,不肯幹脆關掉,就那麼開著,每次鈴響,她就露出一副蚊子看到血般的表情。
然後開始收到簡訊,申啟芳大笑著讀出來:“回個電話,請回電話,請速回電話,馬上回電話,無論如何回個電話,回話,回話,凌晨回話。”
透過申啟芳的狂笑聲,凌晨彷彿看到曾傑已經急得落淚,那些近乎哀求的簡訊,無論他對他有什麼慾望,那一刻,凌晨覺得感動。
最後,一個簡訊是:申啟芳,我願意談判。
申啟芳拿電話給凌晨看:“看看,看看,他不夠愛你,應該是我答應一切條款。”
凌晨冷冷地:“你一百萬賣了我!”
申啟芳眯起眼看著凌晨:“不是你願意留在他那兒嗎?你又多少錢賣了自己?是不是賣賤了?”
凌晨打了申啟芳一個耳光。
然後被倒綁住雙手扔在牆角。
凌晨很後悔,這樣他逃跑的難度更大了,應該剋制一點,可是,申啟芳重重傷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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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勒索
申啟芳打電話:“喂。”
曾傑問:“凌晨呢?凌晨是不是在你那兒?”
再也沒有沉著冷靜,也隱瞞不住心事了。
申啟芳微笑:“我兒子在哪,你何必這麼關心呢?”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