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永遠無法見到柏林,他相信曾傑說到做到,因為失去愛人確實是錐心之痛,他這樣痛,曾傑也這痛,即使自己並沒有做錯,曾傑仍會遷怒於任何經過他面前的人,張子期理解,他現在也想殺死麵前經過的任何人。
柏林常說:“這種關係不可能長久,天底下沒有心想事成的好事,老天不可能讓我們如此幸運地共渡一生,他給我們多少就會取走多少,今天命運給予的快樂,明天會回報相等的痛苦。”柏林說:“子期,我怕。”
張子期曾握緊拳頭:“不怕,柏林,我會用生命保護你。”
用生命保護?
張子期忽然間淚流滿面,他一聲不吭,轉身離去。
凌晨低頭看地上,水滴的溼痕,一個圓點一個圓點,一串串走遠。
原來,一個人的眼睛可以流出這麼多液體,這麼多液體原來都儲存在什麼地方呢?凌晨摸自己的臉上,好象沒有那樣一個可以裝那麼多水的地方啊。
凌晨跟著那淚痕一路前行,一邊走一邊冷笑:“嘖嘖,還在流呢。”
一直跟到一輛白色吉普前面,張子期頭埋在方向盤裡,一動不動,
凌晨敲敲窗子:“嘿,你還在流淚嗎?”
張子期抬起頭,搖下窗子,臉上真的還有眼淚,凌晨笑:“我還以為是曾傑的詭計呢,看來,你的男友是真的跑了,嘖,沒有人會為別人的事流這麼多淚吧?”
張子期問:“你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