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出現過的狀況。
衛書垣以為楚楚會說點什麼,那樣他就好藉以舒緩情緒,調節一個適合的心情去面對楚楚,沒想到等來等去,依然沒有聽見楚楚有任何的回應,不由得奇怪的轉身看去。
“楚楚?”
目光對上的瞬間,楚楚和衛書垣都有那麼一秒的失神。
前者是因為後者的變化之大,後者反而是因為前者的沒有改變。
衛書垣的樣子變了好多,和衛景天愈發相似了,不同的是,一個留著鬍子,一個面如冠玉,看起來乾淨清爽得多。
有人說眼睛是靈魂的窗戶,如果說,以前的衛書垣目光清澈得如一潭秋水,簡單易懂,那麼此刻眼前的他,就像大海,深不可測,令人難以探究。
衛書垣看見楚楚的時候,眼中是帶著喜悅的,但是,當看見楚楚身邊站著衛凌鈺和滕澈的時候,面色頓時一沉,不過恢復得很快,快得讓人難以捕捉。
衛凌鈺連忙機警的跪了下來,低頭道,道:“參見皇上!”說罷,不忘朝楚楚和滕澈打眼色示意。
衛書垣眯起眸子,不等楚楚他們跪下,已經說道:“都免了,這裡只有我們,那些附庸之舉就免了,只是,他……”視線落在滕澈身上打量了一番,衛書垣又看回楚楚,目光有著詢問。
楚楚會意,道:“他是我朋……”
不料楚楚的“友”字還是沒說出口,滕澈竟然搶先答道:“我是她兒子。”
這一句話,瞬間讓另外的三人同時變了面色。
衛凌鈺詫異滕澈的話,雖然他早就聽聞楚楚和滕澈的關係,但見滕澈一直否認,也只道是楚楚鬧著玩。
楚楚則是很意外,吃驚於他居然會承認自己是她兒子,他不是一直很不屑的嗎?
衛書垣為滕澈的話而震撼,他萬萬沒有想到楚楚竟然會有了兒子,是和生的兒子?一連串的問題衍生出來,令衛書垣不得不重新審視滕澈,深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若有所思。
“他是你兒子?”衛書垣看向楚楚,緩緩問道。
衛書垣平靜無波的面上實在讓楚楚看不出什麼,楚楚知道有句話叫伴君如伴虎,儘管衛書垣和自己認識於微時,又對自己有別樣感情,但是,這十幾年間的變化沒有人會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沒準自己點個頭就把大家腦袋給搞丟了,頓時,一顆心七上八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是點頭承認還是搖頭否認。
滕澈卻是沒楚楚想得複雜,對上衛書垣的目光就道:“我是。”
這傢伙吃錯藥了?這是楚楚第一時間的反應。
不過不明白歸不明白,和滕澈唱對臺戲是楚楚的習慣,撇撇嘴,道:“嘖,以前我說你是的時候,你不承認,還放雷劈人家,現在你倒是承認起來了?不過輪到我不認你了!”
“你……”滕澈聞言,不由得氣結。
“他只是我養子,不是我兒子了啦。”無視滕澈那快要殺死人的目光,楚楚眨巴著眼,笑著看向衛書垣,瞧出他眼中的陰霾,楚楚心知還是不承認的好,為了滕澈,也為了自己。
點點頭,衛書垣眼中的陰霾瞬間消散,帶著喜色,道:“原來如此。”
滕澈惡狠狠的瞪著楚楚,楚楚嚥了咽口水,道:“什麼嘛,人家說的是事實,乖,我回頭帶你去拜祭父母……”
“……”
眼見滕澈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衛凌鈺一把拉著他,在他還沒發作之前連忙笑道:“皇兄,我們連日趕路回來也累了,不若先去休息吧?”
衛書垣點頭,道:“好,你們先去休息吧,”頓了頓,卻是對楚楚說,“朕和楚楚多年未見,實在有很多話想要和楚楚一聚。”言下之意就是你們兩個可以走了,楚楚得留下。
楚楚心下一愣,反應倒是快,朝衛凌鈺使起了眼色,要他先把滕澈帶走,這裡她可以應付得來。
目送衛凌鈺拽著滕澈離開,楚楚這才鬆下一口氣。
她還真怕滕澈來個大鬧皇宮。
“楚楚一點都沒有變。”衛書垣看著楚楚笑意滿滿。
“呃?”
身子向前微傾,衛書垣道:“還是那麼會替人著想……”
楚楚心下一顫,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衛書垣眯起眼,道:“你剛剛說的話,都是在替他掩飾吧,你在害怕朕會對他不利?”
楚楚避開他的目光,否認道:“哪有,我只是實話實說。”
“呵呵,如果他是你兒子,確實價值不一樣了。”